这种评判容朗就不好再参与了,明白傅辰到现在已经整整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也没进去陪着祝时宴休息肯定是有事要交代。
果不其然,傅辰简明扼要地说,“往临时股东大会提交两份议案过去。”
“一份是削减商业地产的项目资金,一份是我本人增资扩股的决定。”
“这两份议案需要的资料去找王浩(CFO),具体细节明天再说。”
GK公司章程规定,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至少应当于会议召开十五日前通知各股东,以及确定会议具体内容。
现在还剩20天,时间完全足够。
容朗心头一凛,“好的傅总。”
好家伙,原来是要借力打力,啧啧啧
傅辰抻着西装站起,迈进舱内休息室。
舱内寂静无声,良好的隔音完全摒除了飞机发动机的噪音。
光线昏暗的大床上,静静起伏这一道轮廓。
祝时宴睡得很熟,丝毫不见醒来的动静。
掀开被子一角,傅辰将他从头到脚检查了番,给某些红肿的关键部位又上了遍药膏,重新盖好后在床边坐下。
抬手解了领口扣子,想了想又系上,换到靠近舷窗的软皮沙发上。
要是祝时宴发脾气该怎么办?
飞机在三万英尺的高空急行,在距离申市只剩半小时的飞行距离里。
祝时宴醒了。
首先是浑身都无法动弹的酸疼,每块骨头好似拆卸重组。
眼皮也不那么容易睁开,因为肿得太厉害。
特别是身后,那火辣辣无法忽视的痛楚。
缓了很久,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呆滞地环傅四周。
在床侧看见了傅辰,于是浑身不受控制地哆嗦了下。
一个夜晚,已经对傅辰产生了应激反应。
傅辰衣冠楚楚地朝他望来,“醒了。”
声线弥漫舱内的一瞬间,祝时宴想起发生的一切,不愿面对地重新躺回去,蒙在被子下面悄悄流泪。
完了,整个人生都完了,乱。伦。了。
被子下伸来一双手,傅辰将他捞出来,“躲什么?”
恨意熊熊燃起,祝时宴拿出最后一丝力气,扇他了一巴掌,“别碰我!”
傅辰置若罔闻,且低下头二话不说就亲。
祝时宴无计可施,咬他舌头。
就算这样,傅辰也没放弃。
但由于昨晚实在太过,虽然现在傅辰并未实质性要干什么。
只单单卡在这一步就已经完全将祝时宴吓住,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咬人。
“别再这样”嗓子沙哑又干涩,“哥哥,停下”
他对傅辰整个人应激,傅辰对他的哭声应激。
“长记性了么?”傅辰松开他。
雪白床铺间,祝时宴呜呜地半坐其中,不住点头,“长了,长了。”
“还乱跑么?”傅辰轻松地将他按回床上。
平躺的姿势让泪水无法悬停于眼角,只能源源不断地流进耳廓。
祝时宴蹭了下枕头,猛摇头,“再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