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柳时月从后边走过来,眼神古怪,“他们俩打架,那不还是想打就打,哪需要什么理由?”
话是如此,但是……
白秋速声道,“沈悸进了九公主卧室,还睡了她的床!”
“…………”
五秒后。
席泽满头黑线,“那他活该。”
柳时月不说话了。
“咳咳咳……”
席琼枝一阵咳嗽。
席承微蹙眉,扶了把她,示意旁边的仆人,“扶奶奶先进去。”
他转身朝草坪走去,看着那在夜空中如银龙般飞舞的银鞭,和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沉声喝道,“你们两个都闹够了没有?”
沈悸瞬间收手停下。
席九眉心一拧,手腕一挽,要落在他肩上的鞭子,斜擦着他的肩膀落在地上。
五分钟后。
城堡一楼客厅。
席琼枝还穿着正装,带有花纹的暗红色针织开衫,脖子里系着一条同色系条纹丝巾,衬得她很精神,上位者的气息十足。
可脸上清晰的皱纹,手里的拐杖,斑白的鬓,都在诉说着她的年纪,她的苍老。
席承穿着黑色西装正装,在旁边站地笔直。
他以前一直坐轮椅,现在站起来也有一米八几,皮鞋锃亮,走路稳当如常,并看不出那笔直裤腿里装的是义肢。
原来堆在脖子里那一头杂乱的艺术家长发,也剪短到适中。
西装板正,五官锋利,整个人都明朗了很多。
“你们两个回来就如此闹,像个什么样子?”
席承跟他的人一样,开口就很严厉的语气。
站在下边的席九,拿着樱樱递过来的消毒巾擦着鞭子,面无表情的道,“他睡我的床。”
沈悸就在席九旁边站着,睡袍都被鞭子抽破了,背后的凸起左边蝴蝶骨上一条血痕,浸透睡袍。
前面松垮,也系不上,凸起的锁骨精致漂亮。
刚才打架,一阵激烈运动缘故,脸到肤色都浮了层绯红。
衣不蔽体,透着股子妖。
席承喊席生,“先给他找件衣服!”
席生脚步刚动一下,就见席九手中刚擦好的鞭子往身后一甩,就把铺在沙发上的坐毯拉到手里,随手一扔,把沈悸整个盖在里头。
“……”席生求助的眼神看向席承。
“不用去了。”席承嘴角轻扯,沉着目光问沈悸,“那么多屋子不够你睡,你非去睡那屋?”
“我……”沈悸也不嫌弃,把毯子往下拉披在身上,露出脑袋,眼尾泛着红的刚想说话,就猛地一阵激烈咳嗽,“咳咳咳咳……”
腰都弯下去了。
那叫一个刺耳。
那叫一个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