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出来,杨文妮和阮亭方都感觉不太真实,他们身边隐藏着这样的高手,他们居然都没有察觉到。
杨文妮早就知道高逸将来是大画家,可按照原书的剧情,那起码是十年以后的事情,不是现在啊。
对呀,哪有什么一夜成名,都是百炼成钢。
原来高逸并非不能年少成名,只是缺少一个被认可的契机,所以才被埋没了将近十年。
“是咱们小看人家了,这事儿千万别让人家知道,不然咱俩真没脸见人家高逸了。”阮亭方感叹道,“还是萧主任有眼光,他一直说高逸的绘画技艺高超,他要趁高逸没出名之前多找他要几幅画收藏。”
杨文妮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驴给踢了,才会当着高逸的面,几次不知天高地厚的让高逸到艺术学院进修,真是丢人,需要进修的明明是她自己。
“高逸帮他画了吗?”杨文妮问,这是高逸和萧子杰之间的事儿,她真不知道。
“画了,好像第二次帮公司设计产品图册的时候顺便帮他画的。”阮亭方深吸了口气,“幸好这事儿我没跟萧主任说,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拿这事儿调侃我。”
“他倒是会占便宜,要了人家的画不说,还让他儿子跟着人家学画。”杨文妮懊悔的要命,觉得自己太二了,跟萧子杰比,那就是目光如豆,有眼无珠。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连萧子杰都赞不绝口的人,定然不是平凡之辈。而且高逸设计的产品图册,连老外都挑不出毛病,非常认可。
也就只有她自己,觉得高逸太年轻需要积累经验,殊不知人家是天资禀议,根本不是她这种凡夫俗子能看懂的。
阮亭方再次强调:“咱俩办的糗事就不要声张了,现在我们先去曾教授那里,看看曾老怎么说。”
“好吧。”杨文妮无精打采地道。
“杨厂长,咱得打起精神来,咱又不是去求画,是请曾老一起观摩画作的。”阮亭方整理了一下衬衫,笑道,“刚才郑讲师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高逸的画作超过了他的水平,他都没法点评了,所以才让我们去找曾老。”
“对,咱们认识的是一位了不起的大画家,他的实力毋容置疑。”杨文妮打起精神说。
艺术学院的教职工宿舍是几排四层高的老式砖混楼房,曾老的家在其中一栋的一楼。两室一厅的格局,光线最好的一间用来做了画室,所以客厅里也摆了一张小床,再加上沙发和茶几,显得客厅有些拥挤。
曾老六十多岁,满面红光、精神矍铄、步伐矫健。
画作展开,曾老只看了一眼,霎时红了眼眶。
杨文妮和阮亭方不明所以,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看到好的画作不是应该欣赏吗,怎么增老的表情这么奇怪,像是见到了久违的故知。
曾老缓了缓徐徐地道:“应该是他的徒弟吧,不但秉承了师傅的技法,而且大胆创新,无论山、云和水,无论从笔墨的表现、章法的运用、形式的创造,还是气势的烘托及整体把握上,都有意识地在营造着一种宏大的气息,并在这种气息的氛围中不时地大中求变、求灵、求新,乃至求静,并始终张扬着自己的艺术个性。”
谁的徒弟?这话说的让人云里雾里的,高逸的师傅在石河县,难道曾老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