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里恶狠狠看着姝儿:“又是你。”
登里喝道:“你们都不用干活吗?还不快回去!”
女人们连忙跑走。姝儿夹杂在人群中,想要趁乱溜走。
登里道:“你留下。”
姝儿情知是说自己,只好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过身。
“是我的主意,您别责怪她们。”姝儿道。
登里走近她,手里掂着球,问道:“这是你们大唐的玩意吗?叫什么东西?”
顿莫贺见他没有责怪的意思,这才放下心来。
多日不见,意外地见到姝儿,见她眉飞色舞地踢球,他心里实在快活的很。
看来,虽然被贬做女工,她倒还是很快乐,没有他想象中的委屈,他就放心了。
顿莫贺现在已是宰相,住在宰相府,早已不在宫里居住,也不再负责宫中一切事物,守卫统领一职,也由原来的属下担任。
名义上,做了宰相,官居一品,实际上,却没有多少实权,只能处理些政务,不能调兵遣将,所以,登里还是留了一手,将兵权,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没有什么理由,现在,顿莫贺是不能随便进宫了。
今天,他陪着登里到马场,是另有深意。马场隔壁,就是浣衣局。他希望,能够在方便时,看一眼姝儿,哪怕只是远远一眼,知道她安好,他才放心。
可是,此刻,他不放心了。因为,他看见登里的眼神里,充满着对她的好奇。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好奇,意味着什么,他非常清楚。
这个女人,他不想任何人染指。就算他是可汗,就算她是可汗的女人。
姝儿低着头,说道:“这叫蹴鞠,用布缠的。”
登里一脸鄙视地问道:“就这东西,小孩子玩的吧?”
姝儿道:“才不呢。上至公卿,下至孩童,就连闺中女子,也都喜欢。”
登里回头对顿莫贺道:“大唐人的玩意真是奇怪。”
顿莫贺附和道:“十里易风俗,何况相隔这么远,咱们觉得不可思议的东西,并不等于人家不喜欢。”
登里将球扔在地下,说道:“倒还结实。只是一群人抢一个球,有失身份,像一群疯子。”
姝儿愤愤地哼了一声,不屑回答。
登里却是已经听见了她轻蔑的嘲讽。
他用几根手指,挑起姝儿的下巴,用一种轻佻的语气说道:“凭你,也敢轻视本汗?”
顿莫贺赶紧说道:“可汗莫跟女人一般见识。”
登里细细地审视着面前完美无暇的脸。不知为什么,他很想念那天在墓室前微微心动的感觉。
她清澈的眼睛,比起那天水盈盈的泪眼,别有一种挑衅与仇恨的意味。
顿莫贺的心里一紧。他知道,她恨登里害了青梅。
登里感觉到了姝儿的敌意,激起了他征服的欲望。
他用玩味的口气说道:“你恨我?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你的主人。别以为你是郡主,就了不起,在我眼里,你就只是一个女人,永远在我的手心里。我知道你不怕死,可是我想知道,你怕不怕这个。”说着,他的另一只手迅速地扯开了她的衣领,露出了她脖子上的一段丑陋的肌肤。
姝儿惊叫一声。
登里微微一震,说道:“果然传言非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