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落嘉说:“不喃。我也可以把那个微博号拉进黑名单。”
傅司年带着一点笑意:“是不是玩不起,许落嘉,动不动就拉黑。你拉黑了这个,我可以再创建无数个微博号,你防得住么。”
许落嘉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烦躁地皱起眉:“傅司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说了,把我微信加回来。”
许落嘉不说话了,不知道是放弃了拒绝沟通,还是在思考条件的可能性。
傅司年用上了在谈判桌上惯用的技巧,软硬兼施,循循善诱,现在又软着口气,口吻温和,假意拥有最好的脾气和最体贴的心情:
“你加回来也不会吃亏,可以对我开单方面的屏蔽。我呢,什么都不会做,就只是给你看看生煎包而已。生煎包多可爱啊,嗯?”
许落嘉冷笑两声。
“再说了,你那个是工作邮箱,我天天发生煎包,你们公司的人没意见?”
“你知道就好。”许落嘉冷淡道。
“所以啊,你把我微信加回来。不想看我微信就不看,开免打扰也随便你。”
只要…只要能给我一丝喘息的空间就好了。
傅司年继续道:“你担心我骗你?要是对你打什么坏主意,我不得好死,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许落嘉捏着鼻子,无能为力,只疲惫地说:“好,你说话算话。”
挂电话之前,傅司年叮嘱他:“工作不要太辛苦,舞台永远都会有,我都给你留着呢,声带息……”
“好了。”许落嘉出声打断他,“你不是喜欢讲废话的人。谢谢你,再见。”
说完,电话就咔一声,被挂断了。
“怎么连听我说话也不肯了”
傅司年垂下眼眸,失神地喃喃,“…声带息肉是会复发的,多注意休息,想要什么就跟我说,不用自己拼命去争取的因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除了…离开。”
电话被强硬挂掉以后,他的额角隐隐又在作痛。
事实上,他已经失眠很久,记不清在多少个黎明前仍然想着许落嘉。
安眠药,酒精,飙车等以往发泄精力的方式全部都不管用,只会让他更加清醒地感受到痛苦。
运动也不管用,网球拍因为力度过大磨损过度,中间的网都被击穿了。
傅司年上半身赤|裸,大汗淋漓地躺在网球馆里,视线落在网球馆上方的吊顶,不断地喘气,累得整个心脏都在绞痛。
可是在疯狂又窒息的喘|息声中,傅司年悲哀地发现,在那一刻,他还是无法停止地想着许落嘉。
喘过气后,他一脸麻木地站起来,去洗澡,换衣服,订购新的装备。
在任何一个人看来,傅司年仍旧没有什么变化,高大英俊,冷淡薄情,因为回到了一个利益博弈中心,身上那种权贵上位者的气息再也无法收敛。
他每天像个机器人一样冷静理智,决策企划,过目文件,审批签字,是人人敬畏的傅总。
高处不胜寒,尤其是本身精神状态很焦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只能是精神思维加大负荷地运转。
可是,他不能倒。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比如说要连哄带骗地拿回许落嘉的微信。
绕了这么多圈,微信最后还是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