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匆匆垂下眼,将水盆放下,连忙又福了福身子离开。
顾淮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
阮蓁却有些别扭:“我自己洗。”
他叱:“别动。”
阮蓁没动了。不过,她静静的去看眼前的顾淮之。
“夫君。”
“说。”
阮蓁认真的夸他:“你会是个好父亲。”
顾淮之:???
他像是听到了笑话,语气冷淡:“怎么,我伺候一个还不够?”
伺候大的难不成还得伺候小的?
阮蓁红着一张脸,眸中水雾点点,她身子本就敏感,到底没忍住,小声的哼了哼,声如蚊讷:“痒。”
话音刚落,只听水声撩人,温热感从双足倾向全身。
随即,唇间传来刺痛。有人狠狠附上。像是在惩戒。
阮蓁呼吸急促,温顺回应。
待沐浴过后,屋内的灯被尽数吹灭,温热的躯体覆在背后。顾淮之双臂从她身后环绕过来,一手捏着她的纤指,一手敷在柔软的小腹处,缓缓收紧。
两人都没说话。
阮蓁也不困,黑暗里睁着眼,耳边除却男子细细的呼吸声,便是外头雨水砸到青石板上的声响。
终于,有一道嗓音打破了此时的平静。阮蓁的唇动了动。
“夫君。”
风从半支着的窗子吹进来,撩动幔帐轻拂,鼻尖都是阮蓁身上的幽香。
“怎么了?”
阮蓁像是随意提及般。
“你可知任家大公子委派梧州城当值,两年回来,带上三名貌美的妾室,还有嗷嗷待哺的幼婴。任大公子同任夫人是青梅竹马,自幼感情深厚,可经此一遭后,任大公子再也不去任夫人房中,任夫人郁郁寡欢,不出一年,人就没了。”
“还有那平南侯府侯爷,出了趟门,就养了外室,外室年幼容貌娇美,自然是日日操劳的平南候夫人不能比的,上回平南候夫人去金玉买首饰,正巧撞上,那外室出手阔绰,比她好豪横。她一怒之下便病倒了。”
说着这里,她转身,将脑袋靠在男人胸前。闷闷道:“都说扬州的姑娘娇美,可我觉着临海那边的姑娘,也是不差的。”
顾淮之神情微晒:“醋了?”
阮蓁摇头。她嗓音一字一字说的很清晰。
“我不过是提点夫君,你只是去办公的。”,!
回了墨院后,顾淮之直接将人抱入内室。
阮蓁身子刚被他放下,坐到床榻上,就见男人屈膝跪下,表情再自然不过的褪去她的鞋袜。
阮蓁:!!!
她当下要阻止。
顾淮之仿若能猜出她心中所想那般,淡淡问:“姑母可曾同你说,女子双足不让外人碰?”
阮蓁一怔。姑母的确说过。
她呐呐半响:“可你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