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夫人:
“这是有孕了?”
盛挽是不想搭理她的,可一听这话,她打起了精神。
“眼瞧着快四个月了。这种天大的喜事,我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可谁让这头三月得小心谨慎。”
说着,她居高临下的觑了对方一眼。
“我呢,不比老夫人你,膝下儿孙满堂,没有那些小妾名下的庶孙小辈,蓁蓁这一胎,我这个嫡亲的祖母是万分看重的。”
肖老太太笑容不减。
“首辅大人如今在外,你有孕在身,也是辛苦。若有委屈,且不能憋着。”这话,她是对阮蓁说的。
委屈?
这两个字实在是意味深长。
阮蓁面色沉静,她立在盛挽身侧,闻言,只是浅浅一笑,最是端庄不过。
“老夫人严重了,夫君是公务在身,岂能因私事而辜负皇恩和天下芸芸众生?”
“且婆母体恤,疼我异常,自我入府没有立半点规矩,只愿我舒坦,阮蓁更不曾吃过半点苦。入顾家大门,是我之幸。谈何委屈?”,!
bsp;而盛挽嘴里的老太婆这会儿嘴里是一贯以来的淡笑,衬的她十分慈爱。然,捏着佛珠的力道却是一紧再紧,甚至,面上的表情都要崩裂。
她身边的坐着的妇人,绫罗钗环加身,嘴里似笑非笑显得几分刻薄。
“这盛挽是愈发的狗眼看人低了。”
肖老太太阖眼,不语,却不曾打断妇人的言辞。
“她倒是好命,嫁了个好男人,又生了个争气的好儿子。可她除了那一身的毛病,还有什么?”
“也就国公爷惯着,国公爷也是,娶谁不好,娶了这么个祖宗回去供着。”
“还有她那儿媳,身份低贱,世家贵族让她做妾都是抬举,偏偏首辅大人以正室之礼相待,这成亲之久,也没见肚子有动静,盛挽这当婆婆的竟然不急?”
听她说到这里,肖老太太想到了远嫁的女儿,总算是沉了脸。
“够了,这种话,岂是你能多嘴的?注意你的身份!”
说着,她叹了口气,又恢复了以往笑容。多一份不多,少一分不少。
“这顾赫的母亲同我交情匪浅,是个好脾气的,只可惜没的早。”
“首辅夫人是出了名的好颜色,大人年轻有为,看来也难过美人关,不过,以色侍君到最后人老珠黄还剩下什么?顾淮之是顾家唯一的独苗,这子嗣岂能在他身上断了?那阮氏若不能生,再过个几载,顾淮之还能不纳妾?”
“你且瞧着吧。”
说话间,马车总算在宫门口停下。
肖老太太年事已高,但精神气却十足,她在婆子的搀扶下平稳的下了马车。却是脚步一转,朝一处而去。
肖夫人更在第一时间收下了丑恶的嘴脸,低眉顺眼的跟在肖老太太身后。
这边,阮蓁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
刚落地就有人迎了上来。
肖老夫人正要寒暄,视线却是一顿,落在阮蓁微微隆起的小腹处。
肖老夫人:
“这是有孕了?”
盛挽是不想搭理她的,可一听这话,她打起了精神。
“眼瞧着快四个月了。这种天大的喜事,我是恨不得昭告天下,可谁让这头三月得小心谨慎。”
说着,她居高临下的觑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