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虑了。”
阮蓁得体微笑:“我怎会是妒妇?”
“我只盼着夫君顺利早归。至于去那种地方,他也是身不由己,我是能理解的。”
可即便知晓,阮蓁捏着信纸的力道还是那么大。
长肃退下后。
阮蓁去了案桌前坐下。昏黄柔和的光线下,女子浓密眼睫晕下一团光影。
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格,冷清又凉如水。
临海虽穷,难以与外界联系,但正因靠海,因此那边的百姓是不愁吃的。
可正因此,谁都能下海打捞,以至于海货卖不出去,若要运到外头卖,又存不了多久,无法保鲜。
而他们平时的收入,大多是炼制海盐。水陆陆路皆不方便,以至于低价卖给盐商,盐商运输再以高几成的价格卖出去。
明明是黄金窟,却成了贫瘠之地。
她略一思忖后,取过狼毫,沾了墨汁后,开始回信。
等做好这些,阮蓁这才开门,她将信送到外头的暗卫手上,暗卫将信收下,恭敬的行了一礼后,转身离开。
阮蓁拢了拢外杉,往内室而去。
与此同时,临海城外花柳巷喧嚣渐起。
如此深秋,那些女子却是感知不到冷般,香肩暴露,红唇娇艳,暖香阵阵。
随处可闻的娇嗔,还有男人油腻的调笑。
顾淮之转动着玉扳指的速度加快再加快,耐心即将告罄。他冷着一张脸,直直看向长风。
什么有效消息都不曾听到,听到的都是油腻污秽不堪的的声音。
——心肝儿。
——小甜甜。
——你可真是想死我了。
既然想死就去死啊!顾淮之不介意送他一程。
慕寒生也是一头黑线:“这就是你出的好主意?”
长风:
谁知道这里来逛花楼的花了钱就急色的只知道直奔主题呢???
长风挺直的背脊垮了下来。
“公子,我有罪。”,!
希望是长的俊的,若不然整日对着一张丑脸,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
————
阮蓁刚回墨院,一番梳洗后,又从长肃手里接过未开封的信,她迫不及待的拆开,信中内容却是枯燥乏味。同不久前收到的几封如出一撤。
不是无恙便是勿念。
多写几个字,很为难么!
是谁压了顾淮之的手么!
阮蓁抿着唇:“也不知夫君那里怎么了。。”
长肃:“主子他们应当没急着进城。”
“这是为何?难不成是打探民情?”
长肃有一说一,不敢有丝毫隐瞒:“临安城外三十里之内有做皮肉生意的窑院,主子应当会先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