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阮蓁的脸:“免得,你又将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安在我身上。”
长肃的动作很快,顾淮之从他手里接过,落闩后,拉着阮蓁回了屋子。
两人在茶几前坐下。茶几前放着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的琉璃盏。
打开瓶塞,只闻酒香醇厚阵阵,勾人至极。呈淡粉色。在琉璃盏下美不胜收。
说是琼浆玉液也不为过。
男子慢条斯理,动作不急不缓的倒了两杯,他的手修长如玉,端着琉璃盏时,竟不知是琉璃盏好看,还是他的手更甚一筹。
阮蓁接过,没急着喝。
她只是侧着头看向顾淮之。
顾淮之端起来,轻轻一嗅。清香馥郁。
他惯不爱喝酒,可酒量是极好的。
液体润润过喉,他浅尝一口。
“不错。”
顾淮之并未想过让阮蓁多喝,意思意思也便成了。可就在这时,长风在外轻唤。有要事相告。
一般这个时间,长风是不会来的。可显而易见,事有轻重缓急,这次,是重。
他低声和阮蓁说了几句,转身出去。
阮蓁看着顾淮之的背影,带着蔻丹的玉手,捧起了那杯琉璃盏。
等顾淮之再回来后,便是半个时辰后。
阮蓁正趴在茶几前,三千墨发垂至腰间。茶几上倒着空了的两坛酒。
她呼吸沉沉,带着些许急促。面色娇艳,带着晕晕粉色。
也不知是吓到了,还是顾淮之的那一句‘不错’,显然这次醉了。
阮蓁一直是有分寸之人。从不贪杯。
这次稍稍微醺后便没再喝上一口。
可这酒存放时间过长,以至于后劲大的厉害。倏然间涌了上来,导致她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顾淮之脚步不知觉加快。
“阮蓁。”
阮蓁迷迷糊糊,红唇带着水泽,模模糊糊好似再说什么,吴侬软语,可听不真切。
“真是能耐。”
顾淮之无奈的按了按眉心。
微微俯下身子,臂间缠绕她腰和肩,稍稍一用力,将阮蓁腾空抱起。
脚步沉稳,朝床榻而去。
阮蓁那张芙蓉面靠在他胸前,许是离得近了,顾淮之辩出她所言。
“夫~君。”
他脚步一滞。刹那间眉眼含笑。
“夫君。”
“在呢。”
“顾淮之,淮之,淮郎。”她碎碎念
“那是谁?”
阮蓁红着一张脸,费力的抬了抬眼皮。含糊不清道,但很谨慎:“我凭什么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