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最该担心的是黄氏。
她便是一颗随时引爆的炸弹。
带走她的是谁?
母亲说,黄氏不欲走为此胡搅蛮缠,那黄氏会不会因爱生恨就此背叛他?
若让爱女如命的刘善知道,他又该怎么办?
邵源一时间心生惶恐。
然,一日后,无事。
二日后,也无事。
三四五六日后,没有半点不利于他的消息。
他稍稍有了喘息的机会,可依旧不得心安。
毕竟一朝事发,刘善绝对下狠手,他名声变臭,如何安于官场?
他必须的先下手为强,他等不了了。
适逢那日,户部尚书夫人设宴,刘蔚然受邀。
去沐府的人不在少数,去的大多都是临安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
刘蔚然是不愿赴宴的,可又想在沐夫人身上学‘贤’。
于是,她去了。
可她听不得那些妇人自诩清高的言辞,坐了片刻,以胸闷之由,去了不远处的拱桥。
视线往下探。
桥下池水清澈,偶见鲤鱼相互嬉戏。意境颇雅。
刘蔚然没曾想,竟然还能在此瞧见了邵源。
刘蔚然意外之余更多的是内心迸出的惊喜。她今儿打扮不甚隆重,不太自然的整理一下着装。
“邵公子。”
特地为刘蔚然而来的邵源,一副偶遇之态。他腼腆的朝刘蔚然行了一礼:“刘姑娘。好巧。”
刘蔚然想,这里人多眼杂,若她和邵源过于亲密,没准明日便有私相授受之嫌的言辞乍然现世。
她很矜持的颔了颔首。
“邵公子自便。”
邵源袖下的手一紧,神色却不曾变上半分。他知礼的朝外走了些,让出位置。
“刘姑娘,请。”
在外人眼里,两人规规矩矩,打招呼不过刘善是邵源的恩师。这实在不值当什么。
可下一瞬,变故徒然发生。
刘蔚然的脚不知为何一崴,整个人不受控制朝一处倾去。
女子的身子如折了翼般,从桥上坠落,惊起一片水花。
落水一事,让人始料未及。
她愣是吃了好几口水,身子沉沉浮浮,她吓得尖叫:“救命!”
沐夫人一惊,倏然起身:“去!会凫水的婆子,都下去救刘姑娘!她若有个好歹,谁也担待不起。”
即便在这时,她都得顾及女儿家的声誉。
可就在这时,桥上的邵源急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