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我分明叫其他人不要让你来见我。”
白清念听见谢君泽这话,差点气绝。
“合着我白天为见你一面四处奔走处处撞壁,都是你的功劳?”
“何必见这一面呢?徒增伤怀罢了。”
曾经的大理寺少卿如今沦为阶下囚,只会叫人惋惜。
还好他当时决定等一切事情都尘埃落定后再和白清念表达心意,未将自己的情意全然托出,不然现在他肯定不会这么坦然赴死。
“你明明……”
地牢人多眼杂,白清念想说的话都被谢君泽竖在她嘴前的一根手指堵了回去。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谢君泽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之后无论白清念再怎么自言自语,逗他说话,他都没再多说一句。
“那你好好的,我就先走了。”
白清念见谢君泽这幅样子,神色恹恹地走了。
该死的谢君泽,明明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还不好好和她道别。
翌日,午时。
谢君泽被押着前往刑场。
刑场的路比他想象的还要远,一路上被罩着头,跪在木板车上摇摇晃晃,周围却没什么声音。
浅浅飘在谢君泽的身边,看不出他有一丝紧张的情绪。
是了,在谢君泽被抓了要问斩的时候,浅浅就从他的身体里弹了出来。
但她只能在谢君泽的周围晃悠,再远就出不去了。
“这是去刑场的路吗?”
浅浅看着周围的景色,忍不住暗自嘀咕。
“为什么不是去刑场的路?”
谢君泽自然而然就接起了浅浅的话茬。
他这一句话,说的两人都愣住了。
浅浅惊奇地问他:“你能听见我说话?”
“谁在说话?”谢君泽同时也在问。
二人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儿,浅浅才小声地说了一句话:“我是缠在你身边的小野鬼,你现在能听见我说话,你是不是快死了?”
“可能吧。”谢君泽手指微动,“但是你为什么要问这是不是去刑场的路?”
“因为已经出城了啊,刑场是在城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