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飘到落在地上的符咒旁边,认真的研究了一下。
“这是让人丧失记忆的符啊。”
丧失记忆。
谢君泽仔仔细细咀嚼了两下这几个字。
终于想明白了白清念这个蠢蛋作出了什么选择。
“白清念这个傻姑娘怕不是把自己卖给了右丞相。”
谢君泽懊恼地将流到眼角的血擦了下去,怨她不珍惜自己,也恨自己拖了白清念的后腿。
“右丞相?”浅浅下意识地自问自答,“我刚才看见右丞相了!”
谢君泽一路是蒙住头的,但她不是啊。
她飘在谢君泽身边的时候,有一辆马车从她们这个木板车旁边经过。
微风吹起车窗上的帘子,浅浅正巧看见了里面的人。
是右丞相。
她还唾弃了那个老狐狸几下,觉得这人真是坏到极致了。
但想想可能当时的白清念也正在右丞相身边呢。
“看他那个样子,好像也是要出城。”
他们两辆车先后走的方向是一样的!
“出城就只有这么一条路,一条分叉的小路都没有的。”
谢君泽猛掐了一下自己大腿内侧的肉,强迫自己清醒地思考。
“我们要继续往前走。”他笃定的说。
“那就走呗。”
浅浅只能跟着谢君泽一起行动,除了他要去送人头以外,其他都没想着劝说阻止过。
往前走那就更好了,离那个吃人的长安城越远些,就越安全些。
而且好像离开索命的长安城越远,他们就越幸运。
谢君泽和浅浅没走多远,就遇见了刚才那匹因为惊吓而逃亡的马儿。
浅浅看看马,又看看焦急的谢君泽,再看看马。
她建议道:“我看这马儿精神稳定多了,要不你骑上去?”
谢君泽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在浅浅的话还没说完你的时候,他就直接爬到了马背上。
浅浅一时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唏嘘。
她刚附身到谢君泽的身上的时候,这人可是威风凛凛直接翻身上马,好不神气的呢!
现在却只能忍着痛安抚着马,小心翼翼的攀上去。
不过马儿一跑起来,浅浅脑子里的想法就没那么复杂,没那么伤春悲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