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之看向已经慌乱了的两位大人,轻呵一声向道台大人秉明原因,
“大人,非是下官故意把人留在身边,只是下官在发现此人醒来后特意让人带话给同知大人和通判大人,让他们跟齐苏两家好好说说,看看此事能不能和解,可由于下官刚上任,人微言轻,两位大人不能很好地协助下官办理公务,还将本官的人拒之门外。
下官只好出此一招,想等着他们找上门再说起此事,可没想到没等到两位大人上门,却将道台大人等了过来。
之前下官还以为有什么做的不周之处惹得两位大人不快,可今日仵作一席话让下官如梦初醒,两位大人只怕是设了一个局套住下官,顺便再圈住苏家。
道台大人,此事您怎么看?”
道台大人在心中思虑良久,觉得这“死人”一出来,所有事就都偏离了轨道,其实所有事都可以推脱到齐家身上去,可偏偏仵作没有看出人没死,反而直接下了定论,偏偏仵作又是那两个蠢货找来的,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件普通的案子。
本来是想给严锦之记上一笔的,可如今看来,反倒是差点把他也套了进去。
想了许久,道台大人终是转头厉声质问齐家,“你们不是说此人是你们家的养子吗?现在你们又如何说?”
齐家人得知人没死心已经凉了一半,此时被问及,挣扎地回答,“大人,此人对我齐家忠心耿耿,所以我们家老爷早已有收他为养子的打算,这并无不对啊!”
“那当日究竟是不是苏家大公子失手推倒你们家的养子的?”
齐家人并未立即作答,而是死死地盯着那个突然活过来的小厮,希望他能改供,只要他改供,他们就还有一线生机。
可地上的小厮早已被严锦之洗脑,齐家人根本不可托付,而他一个知府大人不想让他们在邵阳城立足,他们根本就没法猖狂,若是他改了口供,即便回到齐家,齐家也会因为他的出现而记恨上他。
小厮想的很清楚,所以紧紧地低着头,不敢看他们。
齐家人眼见无望,无奈叹气道,“当日应是下人口传有误,让我等误解苏家大公子了。”
“误解?那仵作可是你一家用银钱收买的?”道台大人死死看着齐家人,想逼着他们认下。
齐家人大吃一惊,他们…是把他们当成替罪羊了?
见齐家人不说话,道台大人又质问公堂上的仵作,“说,方才你的话是谁教你说的!”
仵作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两位大人,又看了看齐家,忽地道,“是齐家人!”
“很好!齐家诬告苏家大公子失手伤人,又收买仵作意图定罪,罪大恶极…”
话还没说完,严锦之当即阻止,“道台大人,此事是下官的案子,就不劳道台大人判了,此事下官会原原本本地上奏给皇上!”
道台大人一听这话,瞬间明白了过来,他是想连自己一起告?
这可怎么行?若是案子一查,很容易看出他有偏帮底下的两位大人之嫌。
正想着想什么办法能让他改口之时,两位大人拉他到一边给他提了个醒。
想清楚后,道台大人当即镇定下来,“行,此事你要上奏便上奏吧,只是本官还想看看古县的灾民你处理的如何了?”
呵!不赈济灾民,反而把灾民逼得没有生路,此事若是上告,他也没得跑!
严锦之闻言,淡淡道,“既然大人想看看,那下官就陪大人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