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亲事还没着落,还不能处理这娘仨,不行,她得上去强行逼着她家小丫头去给严夫人赔礼道歉去,免得连累她一大家子,当人家小姐的贴身丫头有什么不好的,娇气!
女管事气呼呼地回到茶馆,将那娘仨嚣张到不可一世的神色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还委屈地替自家主子小姐抱不平。
柳如微眸色平静地瞧着窗口处那极其不忿的娘仨,指甲却发狠地掐了下自己的手,将心中的不甘一股脑发泄出来。
当初幸得她随机应变,赶上那等好时机让她才得以钻了个空子留在了他身边,如今他的夫人恐怕早已成为一具尸骨了。
她借着记忆错乱的理由在他身边待了这么些年,见识了他对他夫人是怎么一种连旁人都艳羡不来的深情不寿,可惜自己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始终都不看自己一眼。
除非自己使计装作头疼谎称想什么的时候,他就会不顾一切地丢下手里的活奔过来看她。
也唯有那个时候她才能借着与他夫人仅有的一丝丝联系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好,致使让旁人心生误会她才是他心里头最在乎的女人。
她低头拉住自己女儿的手,灌输着自己的想法,“杏娘,你一定要借着这得来不易的机会好好跟玉臣哥哥培养培养感情,娘是没办法走进你严爹爹的心里了,这招也不知道能用多久,可是你还有机会,只要你能有幸嫁给玉臣哥哥为妻,我们娘俩的荣华富贵就不愁了,知道吗?”
一旁小小年纪的杏娘听闻柳如微的话,饱经世事的眼睛里划过一丝深沉,重重地点了点头。
“夫人,你看严大人和知府大人过来了,好像在处理那匹马的事!”
女管事往下瞅了一眼,忽地欣喜地指给柳如微看。
柳如微迫不及待地跑过去往下看,那清俊沉稳的眉眼,让她在心中翻描了无数次,可惜从未真正触碰到他。
“啊…我头疼…”忽地,柳如微抚着额头轻蹙着眉头,女管事见状,识时务地跑了下去在严锦之跟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一句。
严锦之皱着眉头往上看了一眼,眉眼现出一丝不耐,随后终是不甘地走进了茶馆。
“听闻你头疼,可是想起了什么?”严锦之站在离她非常安全的距离,冷着脸问了一句。
一旁的杏娘见到严锦之,欢喜地扑过去,“爹爹!”
严锦之冷冷地躲开杏娘的触碰,纠正道,“我不是你爹,你还是跟着旁人叫一声严大人吧。”
见严锦之对杏娘都这么冷,柳如微心就针扎似的疼,可还是自责道,“都怪我没好好提醒她,可能杏娘看别人都有爹爹自己心里就有些失落,便下意识地喊大人爹爹了。”
“最好时时刻刻提醒,以免让人误会,你方才头疼,还是没想起那件事?”
“啊?方才我只是看着有个小丫头一拳将马打倒在地,吓得有些头疼而已,不是想起来什么,都怪翠花乱说惹大人心烦了。”
柳如微解释了一句,严锦之听闻不耐地道了一句,
“让你的丫头谨慎着点,别尽做些草木皆兵的事,本大人可没功夫陪你们!”
“是是,我会跟翠花好好说的,让大人焦虑了,对了大人,如微好不容易见到大人一次,有件事想求您,方才有个丫头力大如牛,我想着让她贴身照顾杏娘,不知大人可否同意?”
柳如微紧张地看着他,她鲜少有事求他,方才实在是那娘仨气焰太过嚣张,她想借严锦之的手整治整治,也有利于在帽儿城提高她的地位,否则一个平头百姓都能骑在她身上,岂非让人知道严锦之根本就没把她当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