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位守将在见到严大人身后心心念念维护着的女人正是那日拿着过期的路引向他通融想要进城的那个女人时,他膝盖一软,当地便跪在了地上。
严锦之听闻他的阐述,将他提为城门少将,杖责六十,原因是他守城有功却并不尽心,明明得知自己在帽儿城,听闻有人拿着自己做知府时替人办理的路引,还不加以通报,还欲把人往外撵。
至于另一位不看路引和鱼牌就把人放进来的守将,严锦之则是直接革去职务,发配苦寒之地劳作。
这两人一被发作,所有城门守将都不免人心惶惶,这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严总督这是在给自家女人出气呢,今儿早上他们还不知好歹地将人家的女人打了,这要是细究起来,他们的罪好像还更大一点。
不过严锦之当众只处置了这两个人,至于今儿下手打他的女人的那些守将,他并没有急着处置,而是打算留着慢慢找茬收拾他们。
处理完城门的守将,严锦之看向一旁早已战战兢兢打战的知府纪大人。
“纪大人,收留黑户,应是什么罪名?”
知府大人颤抖地抬起被汗水打湿的额头,哆嗦着道,“收留黑户,应当除去户籍,发配苦寒之地!”
“那贺家人,纪大人觉得该如何发落?”
严锦之把问题抛给了他。
知府大人眼前一昏,差点晕过去,他要是说了,岂不是承认贺家有罪了,而贺家有罪,他给贺家造户这事也说不过去,等待他的更是不知是什么惩罚呢?
唉!当初都怪他一时冲昏了头脑,想着不能惹到严锦之这位大爷,故意把贺家带回来的黑户办理了户籍,他原本以为这事只要他不说,贺家人不说,谁都不会知晓,可没想到,这娘仨简直就是一个王炸,不仅把贺家一锅端了,还害的他官途受阻。
失策啊!
他长长叹息一口气,低垂着脑袋,“大人,下官有罪,下官没有打听好底细就给人上户,罪大恶极,请严总督责罚!”
“知道有罪便好,此事本总督会如实上奏,纪大人静等处分便是!”
严锦之挥挥手,不想再看见这个知府。
原本他想着过两日再处理此事,如此一来,他还有时间多陪陪意儿,如今这知府犯了这么大的错,必然会遭贬官流放。
此省巡抚刚被抓,知府又出事,这里所有的担子岂不是要被他一个人挑了?
严锦之不甘地看了一眼这帮品行不正的贺家人,当即便发话查抄贺家,另外将贺家三十余口人全部除去户籍,男的全部发配官窑做苦力,女的则沦为乞丐,在街边要饭。
贺家人听闻,差点晕死过去,他们连连跪地求饶想请严锦之饶过他们,见求严锦之不管用,又求到岳意浓面前。
贺大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好歹养了她们娘仨将近四个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
严锦之听闻这话,当即对贺家的女眷道,“确实,你们贺家养我夫人和两孩子确实不易,从明日起,你们便来城东中府干活,本官不仅管你们一口饭,还给你们发月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