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丹朱想到了七味草,道:“盛倾,你是怕黑吗?”
她伸手去拽他的手。他骨节分明的手被她抓在掌心里,根本握不下。
“盛倾,我拉着你,你跟在我后面就好了,别怕。”
这个时候他显得很顺从,傅丹朱轻轻扯了扯他的手,他便站起来了。
楼梯道狭窄,她走在前面,盛倾被她牵着手走在后面。
傅丹朱明明走得很慢,后面的人却似乎仍然是被绊倒了。虽然她力气比盛倾大,但是盛倾自身的重量她可扛不住,她没有松开他的手,便被扯着一道滚下楼梯,还好楼梯不高。
傅丹朱摔在盛倾身上,没感到什么痛意。
倒是盛倾,当了她的肉垫不说,手还揽在她的腰上,另一只手则是护着她的头,像是生怕她撞到栏杆什么的。
“盛倾,你有摔到哪吗?”
底下传来一声闷哼。
她连忙从他的身上爬起来,把他扶起。
“去把蜡烛重新点上。”他声音嘶哑地说道。
傅丹朱顿悟了,“盛倾,你,是有夜盲症吗?”
她伸手在盛倾面前晃了晃,好奇地问道:“那你看得到我吗?”
盛倾:……
察觉到他周身散发的情绪不是太好,傅丹朱连忙缩回了手,连滚带爬地将滚落在院中的蜡烛捡起来。
“你待在这儿别动哦。”她嘱咐了他一句,匆忙上楼了。
她离开后,盛倾抬了抬自己的手腕,轻“嘶”了一声。
骨折了。
只是碰到楼梯栏杆就能骨折,这具身体,还真是脆弱得可怜呢。
没一会儿,傅丹朱便拿着重新点燃的蜡烛下来了。光芒以她为中心,向四周辐射,盛倾抬头看着她愈走愈近,眼中的世界也愈来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