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午。
灰头土脸的一行人顺利出了猫头鹰的地盘,在傍晚时分,来到千家镇西头的一口枯井旁。
这里已经等了好些人,除了执法队接应的守卫们,还有熙熙攘攘的镇民。
他们都准备好了银票,来买下过冬的皮毛。
傅丹朱自己猎的也有,便没买,张望着在人群里瞧。
也不知道盛倾有没有来。
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并未发现人后,心里有些微微的失落。
是又病的下不来床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她心里一惊,作别了宁晚姣后,急急忙忙地抱着雪团背着包袱往盛家去。
然而刚走没几步,就听到了一声大喊,秦医仙正抓着许绍元的衣领,“你说什么?我孙儿不见了?”
许绍元身边,另一个执法堂的人道:“秦医仙,我们进去时已经申明了很多遍,要听从命令,不要随意行动随意乱跑,可秦元飞和王二狗根本不当回事,我们露营的第一晚就跑了。荒野那么大,我们上哪找他去?”
秦医仙身旁还站着秦青葙,闻言,他连忙扶了一把站立不稳的老人,神色复杂。
老人的拐杖戳着地,一大把年纪,老泪纵横,“我就说不让他去!他鬼迷心窍地非要去!鬼迷心窍!他是鬼迷心窍了啊!”
说完,一个气儿喘不上来,再度昏死了过去。
众人一阵慌乱。
人群中,前来看傅丹朱死了没有的傅莹素见状,心虚地直往后退。
怎么可能呢?
秦元飞之所以跟去荒野,就是为了帮她报仇的,他怎么可能会半夜离开大部队呢?
而且……
她将视线扭向另一边,傅丹朱也站在那里望向秦医仙的地方发愣。
一定是傅丹朱!
一定是她害死了秦元飞和王二狗!
没有什么理由,这就是傅莹素的直觉。
于是在傅丹朱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正要继续离开时,她大踏步走过去,手上力气发狠地拽住了傅丹朱。
“你说,元飞和王二狗是不是你害死的?”
傅丹朱吃痛,还未来得及挥开傅莹素,怀中乖巧安静的猫儿便忽然飞扑过去,一爪子划上了傅莹素的脸。
傅莹素清秀白净的小脸上顿时出现了三道深深的血痕,滴滴拉拉地淌着血。
看见血,她吓蒙了,当即就要去掐那只猫!
傅丹朱眼疾手快地将地上的雪团捞进怀里,同时和傅莹素拉开了距离,冷声道:“妹妹这是发的什么疯?”
傅莹素顾忌着伤了的脸,但还是迫不及待地想把这盆脏水泼到傅丹朱头上,“一定是你,你怨恨之前元飞和王二狗栽赃陷害你,就在荒野里对他们下了毒手!”
傅莹素捂着脸大声道。
之前杀人还栽赃的事,已经让镇民们对傅莹素的好感度为零了,如今听到她这状若疯癫的话,更是忍不住讥讽道:
“傅家二丫头,你就算还不死心想栽赃陷害你堂姐,也麻烦编个可信点的理由!”
“就是就是,傅丹朱她风一吹就倒了的样子,能在荒野里杀了两个男人?你开什么玩笑?”
“对啊,你说秦元飞和王二狗两个人对傅家大丫头图谋不轨我们还信呢。”
……
甚至都不用傅丹朱开口,镇民们便帮她将傅莹素堵了个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