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是很和蔼,很平凡,像是路边的一个普通百姓。
可正因为如此,无情才不能掉以轻心,哪怕是晏亭看着他,浑身上下都感到了一种颤栗。
因为这位老者已达到了返璞归真的地步,从外表来看,除去他精神要比其他老人更好一些,竟完全看不出他就是那个薛衣人!
他就是那个四十年来没人能在他剑下走过十招的薛衣人!
哪怕是昔日的天下第一剑客李观鱼,他曾用着凌风剑法……也败于薛衣人。
因此,哪怕对方态度友好,无情都绝不可能当真撤去自己的防备与试探。
薛衣人着白色衣衫,外套的袍子是黑色的,这更使得他看起来冷厉。
晏亭的目光几乎不能从他身上挪开,因为薛衣人的剑法太高超了,他对剑的钻研理解都要赶上一些刚入修仙界几年的修仙者了。
呼——
晏亭暗暗的呼出一口气。
这个老人远比石观音要平凡,可却能给他们比石观音这个人更多的压力,他……也许很不好相处。
但只要这次能把暗杀集团“收编”,中原一点红与曲无容便会永远安全了。
总不见得只剩头领或是头领死亡的情况下,他们还能被追杀吧?
其实剑术高超的,还有一个木道人,不过他距离较远。
而左轻侯他家又与薛衣人家是世仇,所以剑术不精却也至于在从没学过的情况下建立集团……
薛衣人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晏亭实在是不想距离太近——哪怕薛衣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会话家常的普通老人。
他们在椅子上坐下,晏亭与薛衣人说了一两句(互相介绍身份),对方似乎察觉到他不想说话,很快与无情继续谈论。
不过这位老人显然讨厌客套,他开门见山的问:“你们来此所为何事?”
无情顿了一下:“在下想得知一事。”
薛衣人“哦?”了一声:“何事?”
无情:“前辈可是一个暗杀组织的首领?”
晏亭大为震撼。
晏亭大吃一惊。
晏亭眼睛瞪大狐都傻了。
太、太直白了吧!好强!无情太强了!
只要不涉及剑法与医术的时候,他仿佛没了高人形象。晏亭在内心摇摇头,迅速否认了这句忽然浮现在心间的话。
仆人早已在上茶过后便很有眼力地走远了,保证他们一丁点儿都不可能听见。
这里,一时间安静的几乎没有声音,掉一根绣花针在地上,怕也是能听得见响!
而薛衣人也就在这样的环境中,慢而肯定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