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侧过脸,咬住律若的耳廓,锋利的齿尖突然用力一合,将律若精致雪白的耳垂直接咬出殷红的血滴。
可能因为疼,律若的呼吸乱了一瞬。异种捏住他的后颈,迫使他抬头,细细舔去他耳垂的那丝血迹,语气异乎寻常地温柔也异乎寻常地扭曲::“若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他’的?”
控制机械手臂的程序和打乱祂基因顺序的药液是提前准备好的——他早就发现它不是样本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它不是样本?
他都发现祂不是样本了,他为什么还能那样顺从地任它百般玩弄——为什么还能在它怀里生闷气,在它身·下低低承受,在它怀里静静入睡?
“若若,说,什么时候发现的。”异种的手按在律若脸颊边。
祂压抑着随时要崩塌的恶念,竭力正常地逼问。
冷白的手臂上因竭力克制,浮起人类不可能拥有的诡异暗银静脉。
律若低垂着眼睫,紧闭唇瓣。
他不肯说。
不知道是单纯的不想回答,还是不肯同它说话。
后者吧。
异种盯着他略微有些破损的殷红唇角,忽然古怪地笑了起来。
为了样本向联盟复仇,律若连在战机上被它那么屈辱的强占都能一声不吭地忍受。而为了样本向它复仇,律若竟然是连温顺地给它亲给它抱都肯了。
异种舔着自己的齿尖。
品尝到了比样本知道律若一切近乎“爱意”的反应都是数据模拟时更深的锐痛。
从云端陡然坠落进深渊的痛苦,激起了前所未有的妒火。异种略微低着头,漆黑的长发垂在冷白的脸颊边,衬着祂那张古典俊美的脸格外阴郁可怖。低哑的癫狂笑声从祂的咽喉里发出:“‘他’是你的实验体,你因为实验才和‘他’在一起不是?”
祂缓缓抬起头,磨着齿尖的妒火,冰冷地微笑起来。
“那你别忘了——
“律若,我也是你的实验体。”
律若水银的虹膜印出近在咫尺的学长。
他的神色有些茫然。
异种扣住他的腰,将清瘦的研究员一把架起,重重压在洞窟的墙上。骤然失去重心,律若本能地想抓住学长,手腕刚一动便立刻被缠绕在腕骨上的触手扯紧,死死压陷进光滑的肉岩。
“学……”
习惯性的低喊还没说完,异种的唇再次覆了上来。
长蛇般湿冷的口器直接撬开他温软的唇瓣,堵上紧随其后的闷哼。一直等到律若仰着头,再次浮现出承受不了却挣脱不开的痛楚情态,祂才松开他,含住他的耳垂,亲昵无比地低语:“放心,若若。”
“这次我们的研究永远不会结束。”
昏暗血腥的巢穴,异种肆意地亲吻着被祂压在墙上的银发研究员。
唇角满是浓烈得化不开的恶欲。
“你死也得跟我死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