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转醒后,她看见宋瑾闭着眼睛,靠在自己的身边,哪怕他已经睡去,可依然警惕,就在余笙将要抚上他的脸的那一刻,瞬间把她的手紧紧攥住,目光生冷,看到是余笙后,他的面色才舒缓下来。
对余笙淡然一笑:“醒了?”
余笙拿起桌子上的柳橙汁喝了一口,师兄不知去了哪里,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如果不去想过往的事情,只是单纯地看着他的眼眸,或许自己的爱意会复以往,干柴遇烈火那般。
可惜为可惜,自己依旧记得宋瑾赠予别人的温情。
“还在生气?”见余笙没有理睬自己,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笙笙,你那个师兄,算不上什么好人。”
“不是好人?”余笙轻笑一声,双手交叠,目光清冷,不见半点温情,冷冷地盯着宋瑾:
“宋瑾,你怕是忘了,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宋瑾,我和我师兄相处这么些年以来,他的为人我知道得比你清楚,我向来喜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个理论,既然你这么说,可不是把我也给拉了下去?
再者,你了解我,我也不是会因为旁人的话去对自己的信念产生怀疑。”
宋瑾抓住了关键词,原本还平静的面色忽然变得阴沉,他看着余笙,探究的目光咄咄逼人,余笙并不畏惧,平静地回应着他的目光。
“旁人?
余笙,过往的这么多年的时光,对你来说只是陌生人的关系?”
她依然平静,垂下眼眸看着杯里的橙汁,微笑道:
“宋瑾,你想清楚,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我们都会有新的家庭,对于彼此的存在,我想未来的另一半会很介意这些事情。
正如现在,我猜测温阮温小姐定会恨不得拿刀杀了我。”
“你还是介意她的存在?”他深深地看着余笙,不过心情却比刚才好很多,他若有所思地拿起桌上的红酒杯,轻抿一口红酒,红酒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微涩的口感延开,却带着笑意,漫不经心地说:
“如果你想,我可以让她彻底消失。”
余笙绕有兴趣地看着他,心中微微诧异,宋瑾现在面色带笑,可危险潜伏在那双幽深的眼眸之下,嗜血的光芒不言而喻。
与高中时风度翩翩,骄傲洒脱的宋瑾完全成了两个样子。
“你真舍得?”
宋瑾淡抿一口红酒:“不过是棋子而已,有什么不舍得,她所想要的一切,我都已经送给她,对于一个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的棋子,并且已经失去了本身的价值,还妄想对我的身边人下手。
这又有什么不舍得。”
余笙忽然有些可悲温阮,可悲她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无情又残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