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籍大典结束,沈黎和段清泽便回了他们的小窝,后续自有贺滃来收尾。
沈黎正要脱掉有些沉重的嫁衣,却被段清泽按住,他低头看着她低声道:“我来。”
沈黎眨眨眼笑望他:“夫君,你今日怎么如此体贴?”
段清泽却一边替沈黎解下头上的发饰,一边像是在回忆往昔:“我还记得当日在林家见你身着嫁衣的模样,你穿红衣很美。”
沈黎敛了笑偷偷看他表情,她觉得他好像是要开始算旧账了。
散开沈黎的长发后,段清泽才继续边解开她腰上系扣边道:“那时我就想,亲手慢慢解开那一身嫁衣的人,应当是我。”
他慢条斯理地一件件脱去她的嫁衣,直到剩一件小衣,而她的手臂上正缠着红色丝带。
他的目光凝了一瞬,抬手一点点解下丝带,又并起她的双手手腕,再次一点点缠绕上去。
沈黎:“……你干什么?”
段清泽抱起沈黎往她身后退,直到将她抵在墙上,手轻轻一扬,红色丝带另一端便牢牢嵌入墙体中,绷直的丝带扯着她的手腕置于她头顶,令她不得不敞开自己。
沈黎紧盯着段清泽,呼吸逐渐急促。
段清泽靠上来,低头靠近沈黎的唇,却是将触未触,鼻息落在她唇上,令她颇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他抬眼看她,轻声笑道:“阿黎,不瞒你说,我第一回见你将丝带缠绕在手臂上时,就想像现在这样做了。”
他的手慢慢抚上她的手腕,在缠住她的红色丝带上摸索,低声道:“就好像你是完全属于我的俘虏,我可以对你任意施为。”
他说这句话时,深邃双眸紧盯着沈黎,瞳孔中映出她仿佛无力反抗、楚楚动人的模样。
沈黎回想红色丝带是什么时候被他看到的,低声道:“可你那时才十四岁。”
段清泽在她耳边轻笑一声,故作少年般无辜道:“是啊姐姐,那时我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姐姐那时不肯爱我,如今还不是要与我共赴极乐?”
沈黎耳根通红,咬了咬下唇,吐出几个字:“……不要叫我姐姐。”
段清泽看沈黎的反应好似得了乐趣,亲了亲她的唇,柔声细语道:“姐姐别咬,我会心疼的。”
沈黎:“……”不要一下子就玩这么刺激好吗!
段清泽又亲了亲沈黎泛红的眼尾,温柔轻叹:“姐姐真美,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就不要忍了啊!”沈黎接道,她是怕他又有别的什么花样,让她又期待又害怕,怕的是过于刺激了吃不消,还是循序渐进慢慢来吧!
段清泽摸摸沈黎秀色可餐的面颊,像是无奈地宠溺道:“既然姐姐如此想要,我只好尽我所能让姐姐满意了。”
红色丝带,黑色长发,雪白墙壁。
四方阵所包围的空间内,温度在上升,热烈,迷乱,沉湎,放纵。
而外头,宾客正逐一离去,无人敢往这边窥探。
每个门派都有各自的“气质”,沈黎愿称之为“门派文化”。比如说,戮天宗的门派文化就是卷,以及慕强。
戮天宗门人多半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在域外天魔事件中,他们表现出了对段清泽的忠诚。
当然,这种忠诚与其说是对他本人的,不如说是对他的修为。
当初他是在世唯一的洞虚巅峰修士,而且非常年轻,戮天宗门人就对他有着相当狂热的崇拜和忠诚,如今他已是当世唯一的渡劫修士,这种狂热自然有增无减。
而这种狂热也表现在爱屋及乌上,他们对她这个宗主夫人也是十分恭敬。
不过,这种恭敬也可能是因为她才二十三岁就已是元婴修士。且不说她这身修为是怎么来的,反正她的修为够稳定,今后还能稳步提升,不出意外今后她的修为也是他们绝大多数人都达不到的境界,只要她强大,戮天宗门人自然会给予敬意。
沈黎对这种敬意颇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因此为了配得上这种敬意,只能拼命修炼。
然而因为刚在一起不久,又是“新婚”,段清泽总是拉着她做道侣该做的事,偏偏她刚通过双修从金丹跃升为元婴,得先巩固,不好继续通过这一途径涨修为,因此所谓的双修,其实根本没有修。
而且这没有修的双修一来就是好几天,让她有种活在某棠文里的感觉。不得不说,修士是真的不一样……
这天是难得的“休息日”,段清泽跟长老们开会去了,沈黎便自己在戮天宗内溜达。
合籍大典后,她真正有了宗主夫人的自觉,自发进入群众中去,看看门派内有没有什么霸凌事件、安全隐患,早发现早解决。
“夫人!”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从侧后方响起。
沈黎看向那人,眼睛微微一亮:“赖长老,您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