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话不必再说,也已经明了。
“不确定是多久。”即便医生已经将话给摆明,但城决还是忍不住追问道。
“或许是一年……或许是两年……也或许是五年。”医生尽职尽责的回答。
城决再次沉默。
窗外的阳光挥洒在他的侧脸之上,城决的睫毛上沾染着绚烂的阳光,可他的眼眸内,却阴郁又暗沉。
别说是五年,他连一年也等不了。
婚礼才刚结束,可他却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愈发岌岌可危,好像悬崖上的断桥,摇摇欲坠。
桥桥离自己越来越远,不论他怎么伸手去抓,都抓不到对方的衣角,只能看着他越走越远,无情的将自己抛在身后。
他之前愚蠢的自以为,婚礼就能够改变他和桥桥的关系……实际上并不存在。
不仅并不存在,他们之间反而愈发疏远。
他需要一个能够绑住桥上愚的系带。
又或者,产物。
不论怎么想,那个产物,只能是孩子。
一年内的变数实在是太大了。
而且很可能不是一年,而是五年。
五年内能发生什么,他根本就无法预想。
思索片刻,城决很快做下定论。
——这个孩子必须留下来。
“这个孩子……不能打。”城决缓缓道。
城决对于孩子这种生物没有任何感想。
他执着于孩子的唯一原因,只有桥上愚。
对此并不意外的医生应了声是。
“我回去会为桥先生准备一套孕夫滋养食谱,保证桥先生每日摄取的营养。”
“如果心理治疗同步进行……是否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城决忧心忡忡的追问。
“理应来说不会。”
城决这才放了心,让医生离开。
医生离开后,城决命秘书找到国内最为专业的心理医师的电话,然后亲自给他打了过去,请他过来。
心理医师在w市,就算是这会当场购买机票赶到s市,也需要大半天的时间。
城决心下焦灼,直接派专车和转机接送。
心理医师原本需要七八个小时才能抵达s市,现在只用了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
在专车专机的接送下,两个小时四十五分,心理医师风尘仆仆的赶到城决所在的别墅。
心理医师赶到后,早已等的焦急难耐的城决,下意识便准备立刻将对方请上楼。
但非常专业的心理医师在一楼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