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蜡烛放在桌子上,怕不够亮,又点燃了一根。
祝芳华把干净的清水端过来,接着蜡烛的光亮,轻轻揭开温如悦被血浸湿的衣服。>>
“嘶——”
伤口和布料的粘连被揭开,祝芳华眼神一缩,温如悦的伤口太奇怪了。
一般受伤都是因为利器刺破皮肤,但温如悦的伤口附近有个圆圆的印子。与其说是刺破的,祝芳华更倾向于是被某个尖端为圆的物体打击,然后那物体以极快的速度从皮肤上擦过,把皮肤擦破了,导致打击造成的出血顺着皮肤破损的地方流出。
“如悦,你这是怎么了?”
温如悦阴沉着脸,一副不想回答的样子。
祝芳华也不恼,从小箱子里找出干净的纱布和伤药。取下一片纱布,蘸着清水,把伤口附近的血迹
擦拭干净。
清凉的伤药落在伤口上,减缓了疼痛,而后用长条纱布包扎好。
处理完伤口,温如悦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
祝芳华把东西收拾好,坐在温如悦旁边,温声问道:“如悦,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我们是多年的姐妹,有何事我可以替你分忧。”
温如悦看向她,咬了咬嘴唇,决定不把伤口是司空瑾打伤的事情告诉她。要是祝芳华得知了司空瑾的态度,反而变脸可不好了。
她沉吟片刻,道:“洛初天刚黑的时候就出去了,我见她行事诡秘,猜测事有蹊跷,便跟了上去。”
祝芳华点头,这些事她在窗口看见了,要不是害怕被发现,估计她也会跟上去。
“我见洛初特地换了一身簇新的衣裳,还特地换上了清雅的发簪耳饰,便知道她要去见的人极其重要。”温如悦观察着祝芳华的脸色。
这国师府就他们几个,洛初初精心打扮去见的人究竟是谁不言而喻。
祝芳华脸色未变,指尖梳理袖子的动作却重了些。
“天色已经晚了,还去见男人,况且是在如此重要的祈福仪式期间,可见洛初确是情不自禁。”
温如悦在最后四个字上加重语气。
“芳华,你也知道,我平日最见不得洛初行为无状,便跟去想要规劝一番。”
祝芳华不可置否,眼波流转,不知在想什么。
“跟了一段时间,洛初熟门熟路地走进了仙人台,定然是经常出入,才不需要国师的同意便如此大胆笃定。”
温如悦补充一句,“我们离开仙人台之时,大门明明是紧闭的,但洛初却轻而易举地进去了,想必……”
祝芳华轻咬舌尖,尽量不露出异样。
她察觉到了,温如悦好像想引着她去思考些什么。但是这句话她说对了,离开的时
候关门的声音她也听见了,为什么洛初初就能进入仙人台?难道是,司空瑾知道她要去,特地留了门?
温如悦继续道:“我见洛初进入仙人台,心中一急,忙随后跟上,想要拦下她。虽然不知洛初平时是否与国师有私情,但是在祈福期间还如此不知节制,恐怕违背了祈福的本意。”
她话锋一转,“谁知跟了没多远,凭空飞来一粒棋子,将我的肩膀打伤,还逼迫我离开仙人台。”
棋子?打伤她的是棋子?
祝芳华心中又嫉恨,又注意到了这一点。
棋子圆润,究竟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将温如悦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