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思不在这上面,他在想,是不是还要继续服用秘药。
往日他出于谨慎,绝不肯等发作时再去服用,生怕被他人发现秘密导致杀身之祸,而如今却主动考虑放弃遮掩。
抽屉拉开,熟悉的清苦药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闫温茂怔怔看着药包。
……
得知洛初初昨夜的荒唐行径,温如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真的逼迫所有臣子捐了银子?!”
如果不是因为担心自己与闻人胤见面,克制不住流露出爱意引起闫温茂的怀疑,温如悦绝不会缺席。
就在她没去的这一晚上,闻人胤竟然被洛初初威逼着捐银两,这让温如悦相当愤怒。
闻人胤被欺负,在温如悦心中,比她自己被欺负更加难以接受。
在屋子里发泄了一通,怒火仍然没有消散。
温如悦将一只靠枕扔在地上,怒气冲冲地向着栖凤宫而去。
栖凤宫的看守之人见温如悦一副目中无人往里闯的样子,不知道要不要拦住她。
这些日子温如悦伴着洛初初进出,按理说是允许她进去的。
在他们犹豫的时候,温如悦一把推开宫女伸来的手臂,径直走入宫殿。
“陛下,你为何要逼迫大臣捐银?”
洛初初正在吃早饭,猝不及防被温如悦闯进房间,当面质问。
大清早就遇上这样的糟心事,洛初初语气不怎么好:“温如悦,难道你觉得我这样做错了?”
“陛下强迫群臣按照你的心意行事,是否有些过于霸道了?”温如悦质问道。
洛初初懒得跟她解释群臣推三阻四的事情,只道:“劝诫我并不是你的工作,你逾矩了。”
往日“你逾矩了”之类的警告都是温如悦在对她说。凡是洛初初言行有何不妥,温如悦就会毫不留情地指出来。
洛初初只当是她在进行本职工作,哪怕态度有些强硬,也不是说不过去。但现在跑过来质问她,温如悦可没有这个权力。
温如悦闻言更加生气,她还想说什么,却被侍风强行拉出房间。
“温女史,你为何如此激动?陛下未曾逼迫你罢?”
被侍风锐利的目光打量,温如悦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冷静下来。
她同样是一起来就听到这个消息,愤怒有些冲昏头脑。
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其实对他人的印象也是很难改观的。
在温如悦眼中,洛初初依旧是那个上不了台面,只是运气好才登上皇位的“皇帝”。言行无状,顽劣任性,不学无术,什么都做不好。
规训洛初初言行的权力,是闫温茂交给她的女史职位所赋予的。是以温如悦一直觉得,教训洛初初是闫温
茂所允许,闫温茂对她的态度又相当好,她可以稍微强硬一些。
可是她忘记了,闫温茂不知何时跟洛初初有了些情愫,自然不能像以前一样行事。
“我……”温如悦有些恼羞成怒道,“这事我不管了总行吧!”
看着温如悦拂袖而去的背影,侍风表情有些复杂。
温如悦是凭什么认为,她还能与从前一般在宫里肆无忌惮地行事,即使在洛初初面前也不必收敛?
斟酌之后,侍风决定跟闫温茂说出温如悦的行为。
盘龙宫。
将温如悦之事报告完毕,侍风抬头,发现闫温茂的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嘴唇也没有什么血色。
侍风眉头一皱:“主子,您身体不适?属下立刻去请医者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