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洛初初挣了挣,没挣开。
“你究竟是怎么了?”
手感是闫温茂没错,但是为什么连她都不能看他的样子了?闫温茂又不是什么某地区的妇女,至于捂得这么严实吗?
“松开!”洛初初皱紧眉头,带着些怒气道。
依旧没松开。
“陛下别闹。”
似乎是得了重感冒,闫温茂的声音比此前的声调要低了一些,沙哑而低沉。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洛初初听他说话,眉头稍微松开。
“要是病一直没好,就好好吃药,好好休息。不要那么拼命看折子了,不然总是好不了。”
原来是因为重感冒才不想让她接触,这就说得通了。
既然闫温茂不愿意传染给她,洛初初便也放弃了掀开斗笠的想法,轻轻摆脱闫温茂的手,来到桌子前。
打开食盒,食物的香味散发出来。
“听他们说你还没吃饭,现在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生病了更应该好好吃东西。”
洛初初挑出几样觉得还不错的菜,又给闫温茂盛了一碗米饭。
“多谢陛下。”
依旧是沙哑的声音。
“吃药的时候顺便吃一点川贝枇杷膏什么的,听你这嗓子,病得相当严重了。”洛初初担忧道。
闫温茂没有回答。
洛初初看看菜,又看看动也不动的闫温茂,意识到他可能是要等自己离开以后再吃饭。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走到门口,洛初初暗暗叹息一声,没有回头,轻声道:
“若是军费凑够了,对待他们的手段便不要如此酷烈。”
闫温茂还在生着病,洛初初不愿意对他说重话。
依旧没等到闫温茂的回答,洛初初也不强求,和宋知月等人一起回宫。
房门开着,从外面吹进寒风,小太监小心翼翼地关上门。
又见闫温茂动也没动桌上的东西,低声问道:“千岁,要不要将东西撤掉?”
“不必……”闫温茂似乎在忍耐什么,“下去。”
等门再次关上,闫温茂挥手将头上的斗笠挥落在地,脸色苍白,冷汗涔涔。
疼痛时不时就发作一次,偏偏赶在洛初初来的时候再次发作,闫温茂花费全身力气,才勉强没露出端倪。
骨髓之中的疼痛加上身体生长的麻痒,似千万把刮骨钢刀在骨头上切割,又像无数虫蚁在血肉中啃噬,克制住不发出痛哼已经很是艰难,何况还要正常说话。
……
洛初初走回栖凤宫,在门口停住脚步。
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抬起手,她凝视着手腕上一抹淡淡的红色。
自从两人感情好起来以后,闫温茂拉她的时候很注意控制力道,完全不会把她捏痛,更不会留下痕迹。
今天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