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铭绎漫不经心喝了口茶:“挺苦的。”话里有威胁的意思。
蒋舒艺头皮发麻:“好冷,我回房穿双袜子。”
她直奔二楼,拐了个弯,去爸爸书房。
房门紧闭,一点声音都听不着。
怪隔音太好。
蒋舒艺心急,她爸年轻的时候大杀四方,人称鬼见愁,都说她哥完美继承爸爸的手段,看她哥在公司什么样就知道爸爸对外有多吓人。
沈老师这么温柔,会不会被吓着?
她越是着急,越是听不见,耳朵都粘门上了,还是一句都听不清。
“谁教你的?”耳边冷不丁一声。
蒋舒艺受到惊吓:“哥!”她捂嘴,怕门里的爸爸听到,“哥,你吓死我了。”
蒋铭绎好整以暇看她,还是那张冰块脸,“什么时候学会听墙角了?”
“要里头的人是嫂子,你不听?”她不服。
蒋铭绎拎住她后领:“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乱听。”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蒋舒艺抱住他胳膊:“哥,你不仗义,当初你带嫂子见爸妈,我可是站你这边的。”
把人拎下楼,蒋铭绎松开手,垂眸看她,“如果不是站你这边,你以为沈寻能进家门?”
蒋舒艺语塞,讨好,“哥哥,哥哥。”
“回去坐好。”他不为所动。
蒋舒艺泄气,乖乖坐沙发。
蒋妈妈正看杂志,余光瞥了一眼,“听墙角了?”
蒋舒艺瘪嘴:“妈妈,您刚才对人真冷淡。”
蒋妈妈翻过一页:“嗯。”
“妈妈,沈寻真的挺好的。”
“嗯。”
这是拒绝深聊,蒋舒艺替沈寻委屈,“您当初看嫂子可不是现在这样,您那会儿紧张得衣服都换了好几件,还使唤我呢。”
蒋妈妈终于合上杂志:“你跟你哥也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妈妈,我都长大了。”蒋舒艺依偎过去。
蒋铭绎是放养,蒋舒艺不是。
蒋妈妈嫌弃:“我可没看出来,你倒是先把你房间整干净再说。”
蒋舒艺:“……”
聊不下去,她看时间,进去都快半小时了,还不出来。
只好伸长脖子看二楼的方向。
书房里并没有蒋舒艺想象中的激烈,蒋爸爸开了煮茶器,用的是沈寻今天带来的武夷大红袍。
是好茶,价格也不菲。
蒋爸爸倒水,沈寻起身搭了把手,蒋爸爸便看着他忙活。
沈寻动作熟练,一看就不是为了讨好自己临时抱佛脚。
“喜欢喝茶?”蒋爸爸问。
沈寻倒干净水,再添上,煮茶器“滴滴滴”作响,“我爸爸也喜欢喝茶。”
“是吗?我们豆豆就不喜欢。”蒋爸爸状似随口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