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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凤雅阁,曲云初刚进门,就见陆文谦安静的端坐在轮椅上,手里抱着个匣子,清冷孤傲的面颊上与往常一般,看不到半点颜色。
他目色沉沉的与曲云初对视片刻,不动声色的将匣子放置在茶几上后,就默默的推着轮椅转身回了里屋。
可颜小心翼翼的过去掀开匣子察看,忍不住惊讶的小声说道:“小姐,是银票。”
这疯批真是要让自己在败家的路上渐行渐远呀。
曲云初无奈的摇了摇头。
“咳,少夫人定是饿了吧,小的去叫人准备些膳食过来。”
吉甄猜不透二爷的心思,索性装作没看见。
“还是我亲自去做些吧,姑爷不喜欢让外院的杂役入厨屋。”
可颜如今已然摸透了姑爷的心性,只有自己替小姐做的饭菜他才不会有太重的戒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识趣的一道退出了客堂。
曲云初坐到茶几边上,独自打量了匣中的银票片刻,不过心里还是惦记着藜榕院那边的事。
这次,怎么说都得将原身母亲的嫁妆夺回来。
……
藜榕院里,陆大管家差人照着二少夫人说的法子将那道安神符化入茶水里给唐幼宁服下后,没多久她便醒了过来。
“鬼呀。”
唐幼宁浑浑噩噩的惊坐起来,怒目圆睁着,满头都是虚汗,回想着曲家村的事情浑身仍在不停颤抖。
华宛昕随着陆彦朝从老夫人的院子赶回来,看到儿媳惊魂未定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忙不迭问道:“怎么回事?”
陆管家将曲家村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与母子二人讲述了一遍。
“鬼魂?”
华宛昕听着只觉渗人得很,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她上前安抚着儿媳,蹙眉狐疑道:“瞧幼宁这样子怕真是受惊吓不轻,莫不是真有厉鬼?”
“母亲休要相信二婶的话,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
陆彦朝不以为然,觉得又是那妇人在故弄玄虚。
若真有这么邪乎,几月前大火里丧生那女子早该来寻自己了。
陆管家心里却是提心吊胆的,又将二十万两银子的事说给母子二人听,陆彦朝听后当即大怒。
“他们一个个真当我陆家是财神爷了,为了几座荒野孤坟竟想骗走我陆家二十万两银子,门都没有,他们怎么不去抢。”
陆彦朝瞪眼道:“你去告诉我那二婶,一个子儿也别想从我这拿去,那陆文谦不是爱管曲家村的事,什么水陆道场都让他使银子做去。”
陆大管家面露为难。
毕竟自己可是亲眼瞧见了孙少夫人被恶鬼玩弄的场面。
对儿子这态度,华宛昕也甚为不满,看着儿媳慢吞吞的沉声开口道:
“朝儿,你休要说这些气话,幼宁是你的夫人,你让你二叔张罗这事算怎么回事,再说我今日也放了话,愿意加倍赔偿曲家村的损失,你难不成想让为娘食言?”
眉眼深沉的睨他一眼,华宛昕重重的叹了口气:“此事你怨不得旁人,只怨你自己没管束好自己的娘子。”
“母亲真是糊涂。”
陆彦朝只觉是沈家女在报复自己对她的薄情,所以才联合外人来坑自己,让自己这个新任家主脸上难堪。
想了想,他果断言道:“这事没得商量,陆管家,送母亲回院里去。”
将华宛昕强推出院子,他开始亲自来安抚受惊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