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好奇地问:“容姨,这是什么香?”
容姨道:“是安神香。”
说着,叹声气,“少爷有失眠症,这香是家里常备着的,晚上睡觉前点一支,会好一点。”
孟书瑶闻言愣住。她是知道沈以承睡眠不太好,但不知道他有失眠症。
容姨感慨道:“前几年公司很难,沈家又没一个能主持大局的,少爷回来接手公司时才二十三岁,那个时候压力很大,经常睡不着。这两年好一点,但睡眠一直也不太好。”
孟书瑶想起陆澈跟她讲过,沈家前几年濒临破产,沈以承大学毕业就回来收拾烂摊子。他那时候也不过跟她现在差不多大,内忧外患全压在他一个人身上,不知道有多难。
孟书瑶拿着茶几上那盒安神香出神,忽然就想到沈以承因为她取消联姻的事,心里顿时很愧疚。以至于沈以承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都有点提不起精神。
沈以承在电话那头听出孟书瑶情绪有点低落,还以为她生气,解释说:“刚刚在开会,生气了?”
孟书瑶坐在床边,小声说:“没有。”
“脚还疼吗?”沈以承问。
孟书瑶摇摇头,“昨晚就不怎么疼了。”
她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沈以承,你不跟赵家联姻,对你影响大吗?赵家会不会面子上过不去,转头对付你?”
沈以承倒是笑了,说:“我当你在想什么。没事,别瞎担心。”
孟书瑶不说话了。
过一会儿,小声说:“沈以承,我看到你的安神香了。”
沈以承顿了下,随后“嗯”了声,说:“前两年失眠严重,这两年已经好多了。”
孟书瑶点点头,有点心疼地说:“沈以承,你要高兴一点。”
沈以承在电话那头闻言不由得怔了一下,好半晌,很轻地“嗯”了声,随后问:“吃饭了吗?”
孟书瑶点下头,说:“吃了。容姨做的菜很不错。”
沈以承笑了笑,说:“那你想吃什么就让容姨给你做。”
“嗯。”孟书瑶问:“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
沈以承道:“开年公司事情多,我尽量早点吧。”
“嗯。”孟书瑶乖乖点头,说:“那我等你吃晚饭。”
下午的时候,孟书瑶哪里也没去,在房间看了一下午书,五点多的时候,想着沈以承差不多快回来,还特意洗了个头发,化了个妆,在网上看了间餐厅,想着和沈以承去约会。
谁知道六点多的时候,沈以承打电话给她,讲他临时有事要出差一趟,大概三天后回来。
孟书瑶虽然知道临时出差这种事很正常,但心里还是有一点点失落,小声问:“那你三天后什么时候回来?”
沈以承道:“买了晚上七点的机票,到家大概十点多。你不要等我,困了就早点睡。”
孟书瑶“唔”了一声,说:“知道了。”
沈以承一走就是三天,孟书瑶一个人住在大房里有点害怕,就回家住了几天。
回家之前她特意去医院把纱布拆了,免得回家让妈妈看到,又要念叨她半天。
这天中午,在家里吃饭的时候,妈妈忽然问她还记不记得顾阿姨的儿子。
孟书瑶回忆了一下,问:“是跟我一个学校那个顾栩吗?”
孟母笑道:“对。你还记得他的名字?”
孟书瑶道:”我记性好而已。“
孟母给她盛汤,说:“我昨天跟顾阿姨吃饭,顾阿姨说小栩回国有几个月了,他还记得你呢。你哪天有空,我叫小栩到家里来吃饭。”
孟书瑶闻言不大乐意,说:“干嘛叫到家里来吃饭呀。再说,就算要吃饭,你们自己吃就行了,不用管我。”
孟母也不好说得太明白,怕女儿不高兴,委婉地说:“我见过小栩了,人家长得可帅了,回国和朋友合开了一间律所。”
孟书瑶道:“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