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庄抬手抓住了曲晓妩作怪手双手,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道:“我没事,别闹了。”
“那血腥味儿是哪里来的?”曲晓妩并不相信。
魏延庄此时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对她说,却在她挣脱开自己手的时候最终选择了开口:“不是我的血。”
曲晓妩动作一顿,有一瞬间的茫然。
短短的五个字,听起来其实很好理解,可又不那么好理解。
不是他的血,所以不是他受伤,可是没受伤,血腥味儿又是哪里来的?
“你今天晚上亲自宰的鸡鸭做菜?”问完后,曲晓妩都觉得自己有些二逼,她只是本能避开其实早就想到的答案。
但有些事光逃避没有用,该面对还是得面对。
就在她坚定意志,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时,他已经开口:“我一直可以离开之里,不离开是因为我还有事要做,其实刚刚萧余来之前,我刚回来不久。”
那时莫名的不安烦燥,他以为是他的行动被萧余察觉,结果却是她突然来到了皇宫。
曲晓妩低下头,翻身躺到了他旁边,两人并肩躺着,看着床顶:“听起来好像我来反而坏了你的事了。”
她吐出口气,有种不被需要的失落。
魏延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懂了她这一声叹息,赶紧说:“当然不是,你来是意外之喜,你可以帮我一个忙。”
他喜欢看她自信的样子,喜欢看着她当过多成一件事后,那得意的小模样,她不是那种只会依附男人的小女人,她喜欢有自己的天地,他也不想就这样束缚她。
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他想给她一个自由的天空,想怎么飞就怎么飞。
果然,曲晓妩眼睛一亮:“是什么忙?”
魏延庄没有说,反而问她:“你为什么不问我身上为什么这么大的血腥味儿?”
曲晓妩撇了下嘴:“早知道你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是表面看上那么正人君子,现在是南凉与北夷的一场暗中较量,你身在前线,有些事问得太明白,那就没意思了,我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白痴。”
魏延庄此时的心境很奇妙,知她不因为自己满身血腥而怕他,或者讨厌他,他很喜悦。
可是喜悦的同时,又莫名的心疼愧疚,明明是想要给她天空任我飞的自由,可却让她接触的是这睦血淋淋的现实。
曲晓妩却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先说说,我能帮你什么忙?”
……
匆忙的相聚,让相思变得更加浓烈,但曲晓妩也明白,此时不得不分开。
只是让好措的不及的是在前面引路的这个小太监,特么竟然是魏延庄的人。
早知道她之前干嘛吓成那样,估计那会儿自言自语,就是他给自己指路来着。
但现在仔细一想,魏延庄这货有点可怕啊,皇帝恐怕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枕头边儿上早就被安插了人。
那次在黎郡,恐怕就算是雷岳不反人抓来,魏延庄他自己也会来个自投罗网了。
连年战争,搅得两国国力衰败,战争是消耗,不知道要多少年才会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