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晓妩二话不说,来到他面间就要把人给背起来,他吓了一跳:“你……不用。”
“站都站不稳了,不用什么不用,我力气你不知道吧?扛你走都不是问题。”
魏延庄:“……”这是扛得动扛不动的问题吗?这是男人的面子问题好不好?
“有马车。”萧莫淡淡地说了一句,率先带着那些原本他的人离开。
马车上,曲晓妩重新给魏延庄把伤包好,两人不时地看向车外,曲晓妩问他:“萧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他那些属下……”
魏延庄倚着车壁,眼睛扫了一眼骑马在前的萧莫,之前包围他们的那些人都围在他的身边,一双双眼睛明亮似光。
“萧莫的祖父是南凉的开国功臣,但南凉刚建立不久,便久伤成病早早走了,他父亲是文臣,但他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十几年前他与雷岳都让北夷相当头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他失踪了,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原本他手中的那只亲卫便编入了皇帝的手下,萧余一向猜忌心重,这些人没有得到重用,这次被派出来恐怕也是因为事队的是贺云海,正好想用来试试他们的忠诚度,只是想到竟然直接遇上了萧莫本人。呵呵……”
他虚弱的脸上露出一抹嘲讽:“这是萧余自己造的孽,若是他早早重用这一批人,今天的局面,也许就不是这样了。”
曲晓妩明白他的意思,士兵本来就对自己的主将忠诚度很高,更别说是亲兵,雷岳手底下就有一批忠心耿耿的亲兵。
可萧莫离开了这么多年,如果萧余在这些年好好重用他们的话,就算他们地萧莫还有感情,但也不会像此时这么痛快地叛变。
只能说,萧余是自作自受了。
魏延庄这时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儿,他又睁开,一瞬不瞬地盯着曲晓妩:“你与他如何相识?他这远道而来,应该就是为了来找你的吧?”
只一句话,马车里的酸味儿就散开了,曲晓妩呆了呆,跟着突然妖娆地笑了起来,一极手指轻挑了下他的下巴:“怎么?吃醋了?”
魏延庄定定地盯着她的眼睛:“是,吃醋了。”
他回答得如此坦然,反倒是曲晓妩愣了,脸慢慢红了起来,反眼睛别过去:“就……就刚到孟州郡的时候……”
她把在孟州郡发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等到雷岳要买马的时候,魏延庄四周突然又开始泛起酸味儿:“他别有用心。”
曲晓妩:“……”
她直接翻了人白眼,指向车外:“贺云海你要怎么办?”
魏延庄扁了扁嘴,似乎因为她转移话题而不高兴,但实在因为太累,人已经变得恍惚:“先带着,到了北夷边界再丢掉。”
“他是你舅舅,你真的不管了?”
“他抓我的时候,想我是我舅舅吗?”
对于贺家,魏延庄已经彻底失望,再无半点心软。
可是他们这么大一队伍前进,实在是太引人注目,最后决定兵三分路,朝着孟州郡而去。
曲晓妩他们这一路,到达孟州郡时正好是晚上,在刚进城门时,魏延庄突然让谢湘子停车。
曲晓妩跟着也紧张了起来:“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