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这边,方秀和亲家相处的不错,方秀自己做生意手里有银钱,这些年有杨兮夫妻护着已经成了土豪,在云州方秀出手极其大方,今个南方送来的好料子一到,方秀立刻送去袁家。
杨兮看的都咋舌,“我这给你算着账,你来云州两千两打不住。”
云州开局被子恒打了很好的地基,东北几州云州已然成了经济中心,云州商贾来往频繁,城中南方好东西众多,但也甚少有人上千两的采买,方秀才来云州没多久,已经让各家掌柜记住。
方秀真不在意几千两,“这些年我有您撑腰,我在严家当家做主,家中银钱掌握在我的手里,振远有爵位又有出息,这次我来云州相公说花多少银钱都不心疼。”
方秀和严家心里清楚,振远虽然没主动帮严家,然只要振远认亲娘,严家就能借上公主和定国公府的势。
皇上在南方有许多产业,公主和定国公府也有不少,严家不仅能拿到最低价格的货物,商场上更是无人敢欺,都因为振远这层联系,严家乐意给振远银钱,方秀就替儿子大方的接了。
因为方秀知道儿子不收也是借儿子的关系,还不如收了两方都安心。
方秀这边出手大方,袁大人哪怕不拘小节也不好意思,这才刚定亲袁家就得了利。
云州这边其乐融融,振远却受了伤,身上挨了两刀,虽然刀伤不致命却差点伤到手筋。
京城,子律最先得到消息,他急匆匆的出了皇宫找大哥。
子恒正在刑部翻看前日杀人案的卷宗,听子律说振远受伤,子恒心头一紧,“这才刚迁都回京城,南方就有人因利铤而走险?”
子律有些口干,连续灌了两杯凉白开,“振远表哥监察商会,他向成大人请命暗访,表哥先是查到商会走私,后又查到有商会与洋人勾结拐卖匠人,这每一项都是杀头的大罪,如果不是表哥身边有娘派的护卫,表哥就不是挨两刀这么简单。”
子恒拿着卷宗敲弟弟的额头,“这是秘折上的消息,你就这么大咧咧的讲出来?”
子律捂着额头,大哥是真下狠手,“舅舅没拦着我出宫,舅舅知道我出宫为了见你。”
子恒脸色一变,“只此一次,你要是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教你怎么只带耳朵不带嘴。”
舅舅已经是天下之主,这几年身为帝王心思越发深沉,他已经掌握好与舅舅相处的分寸,弟弟却还没转变过来。
子律见大哥真动怒了,有些尴尬的放下手,“我会管好自己的嘴。”
子恒语重心长,“舅舅对我们很好,我们却不能仗着这份好得寸进尺,舅舅给我们的已经足够多了。”
子律趴在桌子上不动,“哥,我不进宫学习成不?”
子恒冷酷拒绝,“没得商量。”
子律哀嚎一声,“不是,太子伴读就没一个超过十岁,我在宫内独树一帜!”
子恒懒得理弟弟,他看完卷宗还要继续写查案技巧,这个月末他就要结束刑部观政,下一个去的是礼部。
振远探查的东西让杨曦轩震怒,这些年南方兴建匠人学堂,以胶州为首,匠人的地位得到提升的同时,他也颁布了关于匠人的法律,首先一条就是不允许买卖匠人。
一些掌握冶炼等重要技术的匠人更是不能出国,这些匠人每一个都在衙门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