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这不是将你招来了吗。”
“这是你的人,两边对一对,自然就知道,普里戈是否有异心。”
绍古望着那信使,狠狠瞪了眼,道:
“伱快把普里戈在马尼拉港,和汉人是如何交涉的,详细道来!”
那信使虽说听命于绍古,但有罗舍王在前,也不敢添油加醋。
只是将普里戈所作所为,一一道来。
罗舍王点头道:
“看来普里戈干得不错,而且尊重汉人的习俗和文化,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这一点,于我吕宋而言,算是有些益处。”
“汉人似乎也挺友好的。”
绍古质疑道:
“汉人很友好?”
“友好会打夷州,打交趾?这可都是大汉的邦国啊!”
罗舍王摇了摇头,道:
“夷州、交州,本就是大汉自古有之,不过是分裂了出去。”
“法理上站得住脚,这些倒是没什么。”
“总之肯定不会对我吕宋有什么想法,不然天下共讨。”
“汉人要是真能遵守我定下的条文,限制买卖,那确实是很友好。”
一定程度上的贸易,能够互通有无。
绍古急的几乎跳脚,又让信使将普里戈这些天里的,一举一动,全都汇报了一遍,而不仅仅只是与汉人交涉的结果。
信使只好又干着嗓子,将普里戈抵达马尼拉港后,所做的一切,事无巨细的汇报出来。
罗舍王听着,都有些打哈欠。
“就是这个!”
绍古替听着听着,眼前一亮,道:
“普里戈收受了汉人的一箱丝绸!”
“这分明是贿赂!”
“表面上,可能汉军接受了殿下的条文,但马尼拉港远在天边。”
“普里戈若是睁只眼闭只眼,任由大汉,在暗地里,越过制定好的条文,进行贸易,咱们也无法管控!”
罗舍王耐着性子道:
“普里戈没有接受,而是写下了借条,相当于他找汉人借了一箱丝绸。”
“毕竟咱们也不是断绝通商,只是加以限制。”
“借来丝绸看两眼,也能知道对方的货物品质,好让国民不被欺瞒。”
“这都是小事”
这句话,却将绍古给触动了,他直接蹦了起来:
“这怎么是小事?!”
“今天敢收受汉人的丝绸,明天就敢去大汉朝廷当官!”
“只怕在普里戈眼里,大汉的风都是清甜的!”
“指不定在心里怎么想呢!”
“他就是个行走的五铢钱!是枚活生生的昭武通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