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侯君延忽然插话,皱眉道:
“孟封若有降意,直接入了武陵郡,率兵倒戈便是,何须特意派你来军中一行?!”
“若是事情败露,反倒危及自身!”
小卒连忙跪倒在地,道:
“此事千真万确!”
“石周曷聪虽然派遣我家将军领军来此,但仍有戒心。”
“军中以孟将军为首之人,并不多,大多听从潘然、朱璋二人之令。”
“而且驻守武陵郡城的乞颜讨,较为谨慎。”
“孟将军虽然提议入城进驻,但乞颜讨并未听从,我军只能屯在城外。”
侯君延眉头紧皱,对于这小卒说的话,仍旧抱着怀疑的态度。
一旁的狄邯也询问道:
“我军有派遣绣衣使入长沙郡,为何没有消息?”
“哎!”
小卒叹了口气道:
“这件事,就说来话长了。”
“我家将军本来一直与那绣衣使联络,即使暂时无法得空抽身,亲自来降,也准备将各种机要情报,送来汉军之中。”
“可那石周曷聪,来到长沙郡之后,不知道是得了哪个高人指点,第一时间,就查出了绣衣使的藏身之处。”
“幸好将军藏得深,才没有暴露。”
“终于在今日,找着了机会,能向陛下表明心迹!”
刘恪还是那副病恹恹的神色,询问道:
“那绣衣使呢?”
“应当是死了。”
小卒咽了咽口水,道:
“当真是一员壮士。”
“东胡人极为残暴,即便如此,那绣衣使也没有吐露出我家将军的身份。”
“嗯”
刘恪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似乎是在为那名绣衣使默哀。
随后挥手,示意让薛嘉与这小卒交谈。
薛嘉咳嗽两声,道:
“既然孟将军有意归降,可还有什么消息,让你代为传递?”
小卒拱手道:
“我家将军说了,任凭天子差遣!”
刘恪还是闭目养神,没有说话的意思。
薛嘉见此,没急着答应,反而继续试探道:
“孟将军手中有多少心腹,若是归降,能带来多少兵马,诈取武陵郡城,又有几成把握?”
小卒心中暗惊,汉军之中,竟有如此智谋之士,不过幸好孟封也有所应对,只要他如实说明便可:
“将军手中有心腹兵马八百,若是此时归降,多加以利诱,约莫能带来两千人。”
“叛乱很难成功,但多半能成功与大军汇合。”
“至于诈取武陵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