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长沙郡城之中,一片祥和。
石周曷聪坐守太守府之中,高枕无忧。
他觉得现在的局势,甚至比汉军之前,还没攻破零陵郡时,来的更加安稳。
只要固守,长沙郡城就不会被攻破,桂阳郡和武陵郡,也是稳如泰山。
城下那侯君延的两万兵马,根本不足为惧。
按照军师的算计,那刘雉儿十有八九,会带兵前来长沙郡。
到时候,只要等着他提前埋伏的兵马回援,以及桂阳郡、武陵郡的援兵抵达。
就能轻松前后合围,将这一支兵马吃下。
不管那刘雉儿,是否会兵败身死,这一波损兵折将,必然会令其北伐失利。
“军师不愧是一步百计,此等智略,恐怖如斯!”
石周曷聪乐得,饭都多吃了几碗。
“将军,近来雨势颇大,且连绵不断,汉军极其有可能,会趁着大雨,采取水攻之计!“
石周曷聪还啃着鸡腿呢,听着刘宾的危言耸听,立即擦了擦有些油腻的手。
但随即又是一阵疑惑不解,问道:
“军师,长沙郡城距离江水还有一段距离,纵然雨势颇大,也难以受到影响。”
“只怕还得提前造堤坝拦截水流,才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可能。”
“难道汉人会提前料到,近来会有暴雨吗?”
“未必料不到。”
刘宾一脸警惕之色,格外忌惮:
“莫要忘了,那刘雉儿懂得天象,当年便是以突如其来的一阵南风,大破普六茹部十万水师。”
石周曷聪哂笑着又拿起鸡腿,啃了起来:
“那还是因为率领水师的,是普六茹阿摩那个草包。”
“给汉人当狗,东胡之中,怎会有这种玩意儿!”
“有军师在城中,又怎么会给汉军可乘之机?”
虽然如此说着,但石周曷聪并未像表露出来的一样,那么轻敌,而是边吃边唤来亲信,下达军令:
“传我将令,让城内的工匠们,加紧检查城墙,加固可能的漏洞。”
“再派遣精锐兵马,驻守城中要处。”
“另外,再调集探马哨骑,本将亲自带人去上游打探一番,看看是否有汉军在修建堤坝。
刘宾依然眉头紧皱,道:
“此事非同小可。”
“除却上游之外,将军出城后,还需探查一番西边。”
“我觉得,那刘雉儿很可能亲自来此。”
“诈病并非一定是为了引诱我军出击,也可能是特意让我们忽略其人,进而率领兵马奇袭。”
“若是发了大水,刘雉儿再亲临长沙郡,人心浮动之下,我军必然兵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