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就是这么躲在棺椁里装死,一棋盘阴了乞颜真,又骗过了乞颜思烈,从而大破东胡大军。
可现在。
先不说这石周曷晃,本来就是俘虏吧,你这诈死。应该是诈死?
那你诈死,是想骗谁?
东胡人骗不着,自己人也骗不着,骗鬼呢?
“陛下。”
李景绩实在不解,想要上前询问。
刘恪却是没有作答,反而抬头看了看天色,嘴中喃喃道:
“天”
“天?”
李景绩也是抬头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已是一片漆黑,乌云滚滚,伸手不见五指。
雨势变得比之前,更加凶猛,天空仿佛破了个大口子,裂了开来。
密密麻麻的雨水,像师锥子般,狂砸下来,凿在大地上,发出连绵不断的声响。
仿佛要将世界,淹没在这场暴雨中。
——
“军师,将军阵亡了!”
刘宾坐守在太守府中。
伏兵正是他调度的。
本以为调动伏兵,击破侯君延所部兵马,石周曷聪再巡走堤坝,击破其他汉军,便能保证长沙郡不失,水攻之计无法凑效。
没想到侯君延确实有些能耐,两万兵马,大劣势,竟然硬是能在四万伏兵之中,撤回大营。
而且出巡的石周曷聪,还踏马直接阵亡了。
现在长沙郡中,就有些缺少可用之将了。
不过刘宾也没有多少担心,就领兵来说,他的带兵能力也不差。
除却武力不如那些军中将领,也没的说。
守个城,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不急不慌的问道:
“是那刘雉儿亲临了吧?”
“正是。”
副将拱手道,眉宇间多了几分忧愁。
尽管大局上看,他们占据了上风。
但凡是牵扯到汉帝,他们这些东胡人,总会不由自主的,把自己带入到下风中去。
只要和汉帝对阵,东胡人就没有上风,就算以天下打一城,那他们也永远是占尽下风。
“哈哈哈!”
刘宾哈哈大笑,宽慰道:
“来了也无妨!”
刘宾对自己的智计,还是有些自信的。
虽说折损了一个石周曷聪,可他也成功破解了汉军的水攻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