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卫国没把听筒让出去,抓紧问:“月明,啥事儿啊?”
宋月明握着听筒,声音低低的:“爸,你想叫我离婚不?”
黄栀子的耳朵也贴在听筒上呢,一听见离婚俩字差点跳起来,尖着嗓子问:“月明,你说啥?卫云开背着你干啥了?”
宋卫国也急了,挤开黄栀子:“噫,你恁大声干啥,先让我问问,月明,你跟爸说咋回事?别慌别慌,咱慢慢说。”
“宋建钢今天来找我借钱,我听他意思是说不借给他钱就跟卫云开说我当年的事,是谁给他说我住在这儿的?我今天把话给你们撂这儿,我从那一年开始就没宋建钢这个哥,你们要是不管管她,就等着看我离婚吧!”
宋月明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宋卫国听到一句,眉头就皱的死紧,听到最后浑身的血都往脑袋上冲,好在他经常下地干活身体好,才稳住没有晕。
“这个鳖孙!”宋卫国一不注意连自己的亲爹都骂进去了。
黄栀子听的模模糊糊,也知道了前因后果,要是让卫云开知道自己闺女为宋柏恒闹的要死要活那可得了,这么些年她都叮嘱宋月明不能说,要是让宋建钢说出去,那可不就完了!
“云开,还不知道吧?”
宋卫国问出他和黄栀子的心声。
宋月明迎着卫云开的目光摇摇头:“他不知道。”
宋卫国空着的一只手捏紧拳头,“宋建钢回来了没?”
“叫我撵跑了。”
“行,这件事爸给你做主,月明,你别慌,我来教训宋建钢。”
电话挂断,宋卫国脸色铁青,黄栀子也是后悔不已。
“我咋就生出来个这样的儿!你也是,你跟他说了干啥?”
黄栀子直抹泪:“那我不知道他心恁孬啊!”
就因为不给借钱,就使这一招,她也想知道自己这个儿是咋想的,那是自己的亲妹妹!
余晓菊站在门外不敢说话,只见宋卫国铁青着脸走出来,叫上正在毛菇房忙活的宋建军,拿起墙边放着两根手指头粗的藤条往外走。
“军子,把你大哥也叫过来去,别告诉其他人。”
宋建军一头雾水的去了,这是要去打谁啊?,!
后费翼寄给真真的东西,你注意检查一下。”
宋月明犹豫着点了头,侧身摸摸他茂密的头发,同样郑重的说:“云开,咱闺女还不到十岁,你操心这么早,当心秃头。”
“……睡觉。”
吹灯,扑倒。
年后开学,宋月明将手里工作多分出去些,她培养的两名助手抗压能力不错,她要重点关注一下仨孩子的学习和生活。
好在,仨孩子这两项都没有什么异常,卫家的放养模式照旧实行。
三月里一场倒春寒,让宋月明感冒了,周末一家人难得没有出去,都坐在家里看电影。
宋月明带着鼻音提议:“咱们晌午吃火锅吧?”
也许吃点辣的,发发汗,感冒很快就能好了。
卫云开皱眉:“还是吃点清淡的吧,吃辣的你嗓子该难受了。”
“没事儿,反正明天又不开会,我不说话就行了,吃呗,吃呗?”
“行。”
卫云开答应了,起身去厨房将冰箱里的牛羊肉先拿出来解冻,思索着待会儿去买点什么素菜涮着吃,宋月明上楼换件衣服,身上这件白色羊毛衣是她的心头好,可不舍得沾上火锅料给弄脏。
正忙活呢,门外有人角门,仨孩子决一胜负后,又是卫真输了。
卫真不情不愿的问:“怎么又是我?”
卫越做个鬼脸不说话,卫铭好心的解释:“真真,我们都能猜出来你要出什么,不是你输是谁输?”
“你们怎么猜出来的?”
“你先去开门,回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