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啊?我就是看着眼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是开儿。”
林老太太狐疑的看了林思思一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过一会儿明白过来,真的是她那个外孙子卫云开,据说现在事业有成,是当地排的上名次的富豪。
“他怎么走的这么早?你们说什么了?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再过来?”
林思思摇头:“他连一句妈都不肯叫。”
方希清听见哼了一声:“你指望他对你好是不可能的了。”
“希清!”
方金安呵斥一句,方希清立刻住口不说了,满心不耐烦地去水果袋里找吃的。
一旁沉默着林老头摸摸头发掉光的脑袋,瓮声瓮气的问:“他就没说别的,你都这样了,连点表示都没有?”
“……没有。”
方希清和方金安都支着耳朵听林思思和父母哭诉,卫云开心如磐石,没有半点动容。
林老头悻悻说了一句:“要是当初让他跟着你也是养出来个白眼狼。”
林老太太则是截然相反的想法:“他挺有本事的,应该留在身边的。”
要不然现在也不会对林思思不闻不问。
“他不是说要给你添点医药费,那就让他负责吧,你生了他,这是他应该给的!”林老头下了命令,止不住心疼自己命苦的女儿。
林老太太哀叹一声,仍在后悔当年没有将卫云开留在身边,本来就是个半大孩子了,自己都能养活自己了,倒头来白白便宜了别人家,她这么想着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你们知道他住哪儿不?我想去见见他?”
他们本来就是实打实的亲戚,要是能重新走动起来才是最好的。
但林思思摇头:“不清楚,我以前在四合院见过他。”
四合院?卫家当年有一座四合院,林老太太问清楚地址,倒吸一口冷气,四合院涨价涨的厉害,现在拿着钱都买不到,卫家的四合院竟然能完完整整的拿回来,可真是走运!
“他现在过得挺好,怎么还计较当年的事呢?”
林老太太的小声嘀咕,听进了所有人的心里,他们当年在十年里没什么损伤,如今倒是过的平平,一无所有的卫云开反而胜过了所有人。
翌日
林家老两口奔到四合院拍门,半天都没有人应,最后是附近路过的邻居提醒了一句:“这家人不经常在家,人家院里有安保系统,你们可别叫门了,白费劲!”
两人铩羽而归,再问林思思是真不知道别的任何地方。
又过一日,医院来了西装革履一人来见林思思,自我介绍姓林。
“林女士,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林思思不好开口,但落了一肚子气的林老太太径直问:“我闺女是林思思的亲妈,生他养他那么多年,他打算给多少?”
林秘书笑的专业又恭敬:“女士,是这样的,从今林女士对卫先生提出要求开始,医药费由卫先生负责,实报实销,先前产生的费用卫先生概不负责。”
“另外,请恕我冒昧,如果林女士对身后事的处理有要求,在合理范围内,卫先生都会一人承担。”
卫云开态度很清楚,只负责林思思今后的医药费和丧葬费用,别的一概不问,要想从他手里拿钱,怕是要拿出有效的票据才能通过。
方希清皱着眉头骂:“他怎么这么狠心?还是人吗?就不怕让人知道他生意做不成?”
林秘书淡淡一笑:“方先生,请您谨慎措辞,如若您蓄意污蔑卫先生名誉,我司聘有专业律师团队,请您知悉。”
“你——”
“希清!”
方金安按住暴怒的儿子,对林秘书歉意一笑,说:“不必了,我爱人的医药费我还能负担得起,卫先生对我们有芥蒂,不负责也罢,不用这么勉强。”
林秘书很意外,慎重的问:“你们确定?据我说知,乳腺癌化疗费用较高,二位家里的情况……”
如果林思思能坚持下去,方家和林家的家底都要掏出来给她治病,她年纪大了,没有买保险,两家没别的经济来源。
“如果你们日后后悔,卫先生也不会对林女士之外的人有任何经济援助,请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