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入睡前,江姝依然喝了果酒。
夜里,她迷迷糊糊中,于被子下摸到了衣衫半解的李屿白。
她慢慢抬起眼,看着李屿白将她的手放在他的睡袍之内,听见他轻轻诱哄:
“金主大人,请享用我……”
江姝愣愣地看着他。
李屿白见她愣,散漫地笑了笑:“你这是什么表情,喝酒喝傻了?”
江姝轻轻将手在他浴袍下动了动。
他微微不满,有点燥:“像昨夜那样,肆无忌惮一点,乖……”
江姝:“……”
她茫然地看着满身风流气的男人,轻喃:“李屿白不会说出这么羞耻的话。只有阿离……”
李屿白顿了一下,“你把我摸完了,就让你摸阿离。”
江姝眸光突然一红,泪珠开始往下掉。
李屿白诧异挑眉:“这么多夜晚,你摸我摸得挺欢,怎么今日却哭了。”
江姝没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李屿白与她对视半晌,见她越哭越凶,最终无奈妥协:“好了,那今晚就你的阿离先来。”
话落,床上的男人那张脸、那身骨相与皮相,都开始变化,蒙蒙光晕中,清冷美人摇身一变,成了另一张明艳热烈、还带着浓郁的纯欲气息的脸。
那双久违的桃花眼戏谑地望着她,依然还是那身睡袍,但睡袍下的身体,却也换成了病娇娇的柔弱身子骨。
江姝原本含在眼里的泪,瞬间收了回去,只剩下错愕与震惊。
“啧,看什么看,这几天天天晚上又看又摸的,还没习惯?”男人轻轻解开浴袍的系带,嗓音慵懒撩人,“这具身子弱,不比李屿白。你欺负的时候用力别那么狠,哥吃不消……”
江姝没动。
美丽的妖精终于有了一丝燥意:“算了,你想狠狠用力也行,别哭了,都依你。”
下一刻,江姝猛地朝他扑了过去,死死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脖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男人怔住:“怎么哭了?”
江姝一字一顿:“我今夜没喝酒。”
男人懵了一瞬!
江姝慢慢起身,擦干眼泪,通红的眼睛一瞬不瞬看着面前陷入僵局的男人:“我今天喝的是橙汁——所以,李屿白,或者我该叫你阿离?你是不是该向我解释一下?”
男人默默地将浴袍合拢,主打一个沉默是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