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如此做想,橠白的樱桃唇又启几分,直将二人双唇的纠缠愈发深入了几分。
“嗯……”陆归舟闷哼了一声,手上愈发用力,试图将橠白自怀中推开。
橠白本就担心着陆归舟的身子,心中焦急,他又不住的推拒着自己,心中一急,反手便将陆归舟的双手反剪到了头顶,继而双手按住,再不准他挣扎抗拒。
“唔!”陆归舟的眼眸愈发瞠大了几分,只见橠白动了动身子,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身上,一手擒住他双手手腕将其固定在了头顶,一手扼住了他清隽的下巴,让他皆是动弹不得,进而更深入的吻起了陆归舟。
陆归舟是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人强吻是如何感觉,不得不说,被橠白强吻,他甚是享受,他觉着若不是当下甚是害怕橠白被自己过了病气,他定是要反守为攻,把橠白压在身下吻个痛快。
手上使不得力气,下巴也被橠白牢牢固定,陆归舟便只得在嘴上用些个力气了。
他搅动着唇舌,将橠白在自己口中肆意妄为的丁香小舌向外一推,而后紧闭牙关,试图让橠白停止这个吻。
橠白见他如此抗拒,心中愈发焦急,唇舌一个发力,柔软的小舌头便顶开了陆归舟紧闭的牙关,勾住他的舌头,硬是渡了口津给他。
陆归舟的心蓦然开始狂跳不止,这……往日里他一直恪守礼法,苦苦的遵循着发乎情止乎礼的原则,饶是再与橠白情到浓时也没冲破那最后的防线,莫不是橠白心生不满,想趁他染了风寒手足无力之时趁人之危吧!
这怎么能行!?
陆归舟挣扎的力道大了几分,又惊又吓的那叫一个“花容失色”,那边厢橠白却是一心牵挂着他的病,只想让他快些好起,抱着如此想法,橠白的吻只能愈发凶狠。
陆归舟却是愈发觉着橠白是想要趁他无力反抗之时将他彻底占有。
“橠橠,你怎么可以这样!”陆归舟在心下哀嚎,难不成今夜就注定要失身了吗……
霎时间,陆归舟眼泪汪汪,也不知是因着风寒还是因着委屈……
橠白吻了半晌,直到将口津尽数渡给了陆归舟,直感觉到口中微微发干,方才松了嘴。
陆归舟眼眸含水,呼吸急促,似在娇喘。
橠白却是无心其他,连忙问道:“如何?你有没有觉着好些?”
被橠白这一吻,陆归舟觉着喉咙发疼的感觉缓解了许多,但是,那身上的燥热之感,却是愈发猛烈了。
恍惚了片刻,陆归舟也不知该点头还是该摇头,竟直接连动都不敢动了。
橠白见他不予回答,只当是自己的口津与气息不甚管用,心中一急,便打算加大力道再吻一次。
那嫣然一片的小嘴甫一落下,陆归舟便急忙偏头躲过,连忙道:“莫要再亲了!”
橠白的动作一顿,但闻陆归舟的嗓子已是恢复了几分清朗,索性便也将吻作罢了。
方才陆归舟虽是一番拒绝,可你来我往间也将她的口津吸吮了个干。
见陆归舟有所好转,橠白一颗心安了几分,便躺下了身来,就此安歇了。
一夜安稳,转眼已是翌日清晨。
橠白的口津让陆归舟的难受缓解了许多,这一夜他睡的甚是安稳。
但毕竟橠白的口津甚是少,破晓之时,喉咙里的干痛感与浑身的燥热感再次卷土重来,直将陆归舟彻底席卷。
可未免橠白担忧,陆归舟仍是强撑着起了身。
事到如今,陆归舟仍旧以为自己不过是普通的风寒,撑几天便也就不治而愈了,儿时里,他们不都是这样子过来的。
然而到了上值之时,陆归舟方才知晓此事没有这般简单。
今日里,所有的衙役乃至师爷仵作,全都无一例外的告了假,且缘由都是极为严重的风寒,躺在家中连床都下不得。
陆归舟觉着蹊跷,奈何自己亦是有病在身出不得县衙,橠玦便代替他出去跑了一趟,回来之时竟带回来一个甚是惊人的消息,不只是丁蓬李虎他们,这县城之中的百姓竟也已是有半数以上之人都染了风寒,那街上传出来的咳嗽声已然可以比之除夕夜的鞭炮声,此起彼伏。
且县衙之中,也不只是陆归舟,聂秀也与陆归舟一般,同样的染上了极为严重的风寒。
聂秀不及陆归舟有橠白还能将暂且缓上一缓,这一夜过去,聂秀已是犹如旁人一般,直接起不来了床了。
橠玦见此,自是不能再提那回乡之事,当即便决定留下来照应着。
起初,橠玦与橠白兄妹二人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当是寻常风寒罢了,因着风寒会过人,昨日里是当值第一日,他们有所接触,所以方才一个接着一个接连的染了风寒。
但陆归舟却并未觉着此事如此简单,他甫一听闻今日里县衙里面的人尽数因着风寒而告了假,便觉察出了不对劲儿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