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绥沉着脸,声音清冷。
“他那透骨钉穿臂而过,无须费力取出,可比殿下轻松多了。”
她言罢低头,试图剪开他被血黏住的衣料。
剪子咬住布头,细碎的血珠便从伤口渗了出来。
透骨钉带着倒钩,极难取出,衣料又与肉粘连在一起,一扯便是刺痛。
薛绥垂目:“殿下忍着些。”
李肇未作声,肩颈的线条在烛光下紧绷,透着一股凌厉的弧度,汗珠顺着他凹陷的脊线蜿蜒而下,滑进亵衣深处……
薛绥握着剪子的手,不自觉地一紧,指节泛白。
“别动——”
声音尚在舌尖徘徊,李肇突然偏头,用牙齿咬住那染血的布料,瞳仁里闪烁着狼似的幽光,带着几分促狭,用力一拉,便扯了开来。
“舍不得下手?薛神医,心软了?”
薛绥看着他通红且带笑的黑眸,眉头微微皱起。
“不痛吗?”
“孤不怕……嘶……”
薛绥突然下手,用力撕裂他浸透血迹的前襟。
一滴冷汗滑落下来,如同熔化的松脂淌过玄铁锻造的剑脊,烛火为他镀上一层釉色,一块块肌垒分明,不是那种夸张得如同蛮牛的样子,而是线条流畅紧致,尽显英挺的青年男子该有的迷人风姿。
薛绥低垂眼眸,沾着药膏的指尖,在他伤口的周围轻轻涂抹,动作轻柔,仿佛要将他血脉中的情丝蛊唤醒……
李肇的喉结随着她的动作,不时滚动。
有炽热的火苗,顺着相触的肌肤蹿上来——
“薛平安。”
李肇的呼吸陡然急促,喉间逸出的声音,竟泛起旖旎。
“你倒不如给孤来个痛快……”
薛绥眼眸一暗,突然钳住他的肩膀,拽住那枚透骨钉,骤然力。
“!!”李肇微微瞪眼,后仰的脖颈拉出一抹诱人的弧线。
薛绥幽幽吐出一口气,看了看那带着倒刺的暗器,察觉到掌心下的一丝战栗。
然而,想象中的嘶吼并未响起,李肇的疼痛似是堵在喉头,只见一张俊脸涨得通红,冷汗湿透额头,眼底如烈火熔金一般盯住她,仿若一头即将噬人的野兽。
“好了,透骨钉取出来就好了。”
薛绥安慰着他,刚要收手,一抹混着血腥的男子气息便扑面而来。
李肇反扣住她的腰肢,骤然拉近身前,滚烫的唇轻轻擦过她的耳垂,低声问:
“孤不痛,只是被情丝蛊搅得难受。薛平安……你告诉孤,如何是好?”
这章长长哈……
明天见!
李肇:卡在这里?啊?啊?不让孤就寝是吧?
薛绥:卡得好!看我明天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