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琼心门里面吗?”祝未璃问道。
“我们中了琼心门的香术。”贺今羽肯定道,世上能研制出来如此害人于无形的香术的唯有琼心门了。
木门忽然开了,走进来几个身着相同款式的沧浪色长衫的女子,其中一个眼神冷酷,道:“说,你们是何人?怎么进朝阳谷的?”
祝未璃立刻解释道:“我们是灵霄宗之人,此来实在有事相求。”
那人听完她自报家门后,又将象征着灵霄宗弟子的令牌取出来给她们看。
一枚纯银制作的令牌,上面有着仙鹤的纹路和“灵霄宗”三字。
那人狐疑地左右仔细看了一遍,又打量着祝未璃,这时,身边另一个女子说道:“师姐,那人好像是贺今羽,两年前在争鸣大会上夺魁那个。”
那人说道:“就算他真是什么少宗主,那你又是谁?年岁不过十五六,却是银制令牌。你是灵霄宗四长老的真传弟子?我灵霄宗虽闭门不出,消息却灵通得很,江湖中有什么新起之秀我为何从未听说过?”
她显然对灵霄宗以令牌材质划分等级之事了如指掌。
“那说明你们的消息还不够灵通。”祝未璃的话中没有任何讽刺之意,有的只是对自己的胸有成竹,她接着说道:“因为我确实是真传弟子,而且我已有大约一月都在同各大势力的新秀切磋。”
聂棋缘听到此处,连忙起身,“原来那个一月之内打败十余名争鸣榜上的高手,迅速跻身前三十的年轻剑侠是你啊!”
那人将信将疑,直到身边的另一名弟子附耳对她说了什么,她才褪去那副狐疑的表情,“暂且信了你们,说吧,来琼心门求什么?”
聂棋缘便将祝来月昏迷前后及其症状一一诉说,那人顿时皱起眉毛,说这种情况确实与走火入魔很有相似之处,但也绝非走火入魔。
情况极为复杂,从那人拧着的眉毛便可以看出。
“你们确实来对了,虽然我没有办法,但圣女大人一定有办法。只是……”芷儿说到此处忽然停顿,面露难色,“圣女大人未必会出手。”
琼心门的圣女就是下一任掌门人,这一代的圣女名叫邱水怜,但这是她十余年前入门之后的名字,入门之后改随掌门之姓,门中知道她本名的唯有掌门一人。
邱水怜今岁三十余几,入门大约十七八年,既有天赋又比所有弟子更加刻苦。只是为人冷漠,除了门中之事一概不管。
贺今羽曾听说过她,那是十二年前的争鸣大会了。
那时贺今羽年方七岁,便听闻那届的争鸣大会乃是琼心门之人夺魁,将当时的父亲气得几天没个好脸色。
他向一旁疑惑的祝未璃她们简单讲述了他所了解的邱水怜的为人,祝未璃听后,不禁托起下巴,说道:“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呢?”
聂棋缘一拍手,立马接道:“我知道我知道!特别像贺大哥,对吧?”
未璃恍然大悟,连连称赞聂棋缘简直是天才,“你和我想一块儿去了!”
“难道要成为天下第一就必须要像这位圣女和贺大哥一样高傲冷漠吗?”聂棋缘不禁总结道。
谁知祝未璃却不附和,笑嘻嘻地勾住聂棋缘的脖子说道:“当然不是,因为下一届的魁首定然是我!”
芷儿打断她们的嬉笑,说道:“我会向圣女大人如实禀告,至于她是否接受,就看你们的运气了。”
虽然琼心门不与任何宗门势力交好,但也无意得罪灵霄宗,便替他们各自安排了客房。
他们在房内等待芷儿的消息。片刻后,芷儿就回来了。果不其然,那圣女根本不理会芷儿所说之事,只是安排她明日送贺今羽一行人出谷。
治病一事是暂无希望了。
聂棋缘又拦住准备离开的芷儿,说道:“你们这迷香是不是有后遗症?为何我们时不时会觉得四肢酸软?”
芷儿说道:“忘了这事了,你们所中的是谷内日日散布的瘴香,专防外来之人,此香确实有些副作用。你们去制香阁找连阁主求解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恕不奉陪了。”说罢,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聂棋缘不禁抱怨道:“我收回我方才说的话,这琼心门分明个个都是冷心冷情之人,难怪那什么圣女自恃孤傲。”
总之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去找到那什么制香阁,可天知道这制香阁又是哪里啊?
好在这琼心门之人虽然冷淡了些,起码还愿意为他们指路。他们根据路上遇到的弟子们的指引来到了琼心门三阁之一的制香阁。
经过阁中弟子的引见,三人顺利地见到了阁主连琬。出人意料的是,这位连琬倒不似其他弟子般冷酷,反倒十分和善。
她得知三人因瘴香所困时,当即便安排了弟子去取解药来。
“阁主,为什么圣女她如此冷情?”祝未璃问道。
连琬听了这话,长长地叹了口气,仿佛回忆起十余年前初次见到邱水怜时的场景。
她从回忆中脱离,微笑地对着不解的祝未璃说道:“圣女有着你们无法想象的过去,所以封闭了内心,但她是个好孩子,我想,你们若是真心想救你们的朋友,她一定会帮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