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照他的任务零成功率来看,也不知此事会不会给楚锦佑帮倒忙……
楚锦佑是哪来的自信,让他去帮忙,出了事谁负责?
“理应如此,吾手底下有一队手艺卓绝的工匠,吾明日便将他们的奴籍挂在你的名下,供你差遣,而他们的月例银子依旧是吾来承担,你只需让他们做工便可。”楚锦佑拿出了一部分诚意。
这些工匠可都是楚锦佑花了若干年才训练出的匠人,每一个人皆是能工巧匠。
另外一提,沈亦初之前拿出的玻璃制作方法,这些工匠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能制作出一批成熟的玻璃。
其价值可想而知。
若沈亦初拿出更多的图纸让他们制出成品,恐怕也并非难事。
这次楚锦佑拿出来的诚意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了,沈亦初的本职工作还是以医生为主。
但古代没有趁手的医学用具,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手术刀等医疗器具,沈亦初能发挥出来的医学作用实在是微乎其微。
他这么拼命地开粥铺、报社,就是为了挣更多的银子去提高大顺的医学、教育水平,让百姓的生存有个保障。
楚锦佑的这一批工匠对沈亦初来说,是及时雨。
这一波,沈亦初确实无法拒绝,“既然你都把自己的工匠送给我,那我就尽力一试。”
楚锦佑笑得很高兴,在沈亦初面前,也换了自称,“你能亲口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
“沈亦初。”沈亦初朝楚锦佑伸出右手,“你呢?”
“楚雍,字锦佑。”楚锦佑回握住沈亦初的手。
本来父皇给他取的是楚庸,平庸的庸,但是母妃却在私下里将平庸的庸又改成雍和的雍。
而他的‘锦佑’二字,在父皇那里本来应该是‘锦右’,大顺向来以左为至尊,而以右为至贱。
母妃气不过,又不能忤逆父皇,便只能私下里给他重新取字,为‘锦佑’。
父皇赐予他耻辱之名,然母妃却赠与他美名,他素来不喜欢以‘我’来自称。
只因他不喜与此世之人同流合污。
但在沈亦初面前,楚锦佑愿意自称‘我’,而非‘吾’。
“丑话先说前头,我如果生命受到了威胁,会优先考虑自己的性命,帮你登帝的事太重了,我顶多给你打打辅助,失败了不要怪我。”沈亦初说道。
以他任务成功率为零的事实来看,楚锦佑登帝的事情,估计悬了。
让他帮忙,确定不会拆台吗?
“打辅助?词倒是新鲜,此意何解?”楚锦佑一改之前淡漠冰冷的态度,表现得很好奇。
“是辅佐的近义词,但又比辅佐偏日常化一些,大概就是这样,算是我们那边的游戏术语。”沈亦初解释道。
楚锦佑的好奇心被彻底激发,“你们那边到底是何模样的呢?能不能给我讲讲?”
想听。
沈亦初突然想逗逗他,“想知道啊?要不,你叫我哥哥,我就讲给你听,怎么样?两个字让你开辟新视野。”
“我突然也不是那么想知道,况且我年过二十又四,如何能唤你一声哥哥?”楚锦佑也不想被白白占了便宜,不满道。
“可我二十五岁了,确实比你大一岁啊,算了,你不听就不听,我还嫌讲得东西太多,浪费口舌呢!”沈亦初背过身,佯装生气。
过了一会,沈亦初没听到背后有动静,便悄悄转身观察楚锦佑,却看到楚锦佑正盯着他的后背,眼神幽幽的,犹如怨灵降世。
“你盯着我做什么,你不是不想听吗?”沈亦初被他吓了一跳。
“嗯,不想听,但你自己不会讲吗?”楚锦佑偏了偏头,耳垂微微泛着粉。
“我发现你这人怎么那么别扭呢?!”沈亦初都无语了,口是心非的毛病是跟谁学的?
做人就不能耿直一些吗,非得多那么些弯弯绕绕才能达成目的吗?
楚锦佑摆正坐姿,眼神不停地催促着。
“好吧,好吧,我讲还不行吗?反正我这辈子算是回不去了,你就当个故事听吧。”沈亦初摸索着下巴,“我想想,该从哪里讲起比较好呢?从商朝还是周朝呢?”
“算了,太长了,一会我跟你回家,直接把我家乡那边的史书甩给你,你自己看,几千岁的祖国妈妈啊,我这一时半会还真讲不清。”沈亦初十分庆幸,古书简将自己整理的那两万本书带了过来,不然他还真得抓瞎。
“千载年的国?那我还真得了解一下。”楚锦佑说着,便迫不及待地控制着轮椅离开房间,看沈亦初还待在原地,便催促他,“还愣着做甚?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