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若无要事,别来烦老夫……”右丞相砸吧砸吧嘴,又睡了过去,没过一会,鼾声又响了起来。
右丞相摆烂的模样,气得左丞相的脸都红了,他拂袖而立,但又不能对右丞相说什么做什么,好似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中浮起一阵无力感。
“其他大人是如何想的,不妨将心中想法说出来。”左丞相不再管右丞相如何,直接将目光放到其他大臣身上。
文武大臣们也纷纷发表意见。
“大皇子乃先帝嫡子,大顺向来是以嫡长子为尊,我推荐大皇子为新帝。”
“大皇子性子温润醇厚,眼下边境受到西戎的威胁,大皇子若登帝,恐难下狠心。”
大皇子楚锦盛闻言,难过的低下了头,想为自己辩解,但又不知该从何反驳。
“二皇子做事机敏,深得先帝喜爱,我推荐二皇子!”
“二皇子的确机敏,但他常年流连风月场所,恐志不在此,我到是想推荐三皇子,三皇子不论是学识、品貌,还是驭下之术都是极其出色的,更可贵的是,三皇子拥有一颗仁善之心,最是适合登帝。”
二皇子楚锦翎深深地记住说出此话的人,眼神晦暗,“若三弟真的心存仁善,那前一段日子的碧春楼一案为何直到现在还未曾解决呢?真凶抓到了吗?”
还是说,是贼喊捉贼?
楚锦翎冷着脸,将碧春楼一案摆上了明面,他又继续说道:
“还有,五弟为何要将最有嫌疑之人保出牢狱,是在心虚什么?”
“不久之后,五弟夜探六弟的府邸,六弟的府邸便走了水,不但如此,六弟还受了重伤,所谓的刺客至今也未查明,到底是谁在掩盖真相呢?”
楚锦佑暗叹二皇子心细,但表明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二哥对吾无端猜疑,令吾很是感伤,关于碧春楼一事,烦请二哥拿出证据说话,不要空口白牙地污蔑,挺令人寒心的。”
“五弟,二哥也不想怀疑你,但你最近的行为的确太过反常,让人不得不怀疑,况且,六弟的府邸被烧的那一晚,西戎的那位使节貌似也在那里吧?五弟何时与西戎人走的那般近了?”
楚锦翎依旧不依不饶地爆出一个又一个的暗流,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楚锦佑笑了,只不过这一抹笑令人无端心头发冷,“既然二哥都说到这份上,那吾便不得不将背后的真相揭露出来。”
“自打碧春楼案件发生之后,吾便差遣府中的暗卫去打探真凶的去向,却一路打探到六弟府中的一位名为‘文丑’的先生身上,此人行踪诡谲,每日皆昼伏夜出,吾的暗卫发觉不妥,便跟上‘文丑’,谁知吾的暗卫竟失踪了,直到六弟的府邸被烧的那日,西戎的使节才将吾府中的暗卫从六弟府邸的水牢中救了出来。”
六皇子楚锦玉被气得当场吐出了一口血,“你胡说!分明就是你将凶手的线索藏在我的府邸,为了不让人察觉到真相,才会一把火将我的府邸烧掉,那日夜里没有刺客,我身上的伤是你捅的!”
楚锦玉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五哥心机竟如此深沉,狠起来连自己都陷害。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碧春楼一案是他做的没错,五哥能查到自己府邸也是意料之中,但为何要把西戎使节也牵扯进来啊?
楚锦玉搞不懂,明明他的母妃才是西戎人,可为何这个西戎使节是站在五哥那边的呢?
查个案子还要勾结一下西戎使节?不太对吧?!
满朝文武哗然,谁都没想到六皇子身上的伤是五皇子弄出来的,众人一脸惊愕。
“吾伤的你?吾坐着轮椅怎么伤你?莫非你走路速度慢得还没有吾转轮子转得快?谁看到了,有证据吗?”楚锦佑气定神闲的模样,又气得楚锦玉攥紧了拳头。
“六弟,这种事情私下再议,现如今帝位空悬,国祚不稳,早日选好新帝才是正经。”三皇子楚锦锋眼见着六皇子快被气疯,出来打圆场。
他并非想看什么兄友弟恭,而是觉得皇子之间在关键时刻争论,实在是有失体统。
“吾虽是摄政王,但说句公道话,六弟的性子太过浮躁,不适合登帝,区区小事便能气成这样,若是遇到更难的事,到底会如何做,吾也并不知晓。”楚锦佑临了,还不忘记埋汰楚锦玉一句。
若不是楚锦玉身上有西戎人的血脉,恐怕他是最靠近帝位之人,可惜了,经过方才楚锦佑的一通刺激,楚锦玉已经和帝位绝缘。
目前在群臣眼中,最适合登帝的还得是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