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两晚靳延都是从手开始作乱,沈意欢便以为自己控制住了这双可恶的手就可以万事大吉。
但她还是太稚嫩了,对她,靳延浑身都是武器。
他没有从她掌下夺回自己的手,即使她的力气简直算不上什么阻挡,但温香软玉在怀,靳延才懒得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他用膝盖顶上她的,轻而易举就把她防备状态的修长双腿分了开来,蓄势待发的箭矢很轻松就贴了上去。
沈意欢被烫得一抖,与之相关的回忆因为熟悉的温度重新涌上心头,隔着两层布料都有那样大的杀伤力,何况现在。
见识过的沈意欢慌不择路,也顾不上继续按住他的手,探手逮住了外露的箭尾,绷在弦上的箭因此发颤,但很快又重振旗鼓,甚至蕴上了更大的力量。
沈意欢的指尖被迫后退,已能从手下的触感想象到被射中的痛,她赶紧看向执箭之人,“靳延,不许这样。”
靳延半垂着眸,额间隐有些汗,他还记得昨晚涂药时看见的已经无法收回的开关,其实并不敢再妄为。
但看着她水涟涟的、带着哀求的双眸,靳延无法抑制地意动了。他想看这双柔软的眼睛里只剩他一个人的影子,想在她的眼尾抹上红色,想看她因为他流泪。
但他要是真能舍得,又不会是眼下这个窘境了。
于是他只能埋首进她的芳香里,看似威胁地哀求,“我不动可以,但老婆要帮我才行。”
沈意欢当然知道靳延是什么意思,想起那些掌握着他情绪的午后,她忽然也有些心动。
于是她不甚熟练地开始摩挲。初次已经可以追溯到年初,之后也有过几次,靳延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教她如何取悦他。
但他没有,他近乎疯狂地爱着她的青涩,痛苦地享受着她的没轻没重和难以捉摸。此刻也是。
沈意欢还是有长进了的,虽然她自己没有意识到,但至少这次,她不需要靳延再握着她的手帮她。
掌下的肌肉鼓动,像是苏醒的火山,沈意欢却忽然停了下来。
靳延快被她不合时宜的休息逼疯了,他在沈意欢颈侧重重吮着,以此催促她快点继续。
但沈意欢却不肯,她甚至握紧了他的命脉,开始和他闲聊起来,“靳延,衣帽间的那个娃”
“是买给你的,我那时记错了你的年龄,以为你会喜欢。后来在家里看见了你,才知道自己搞错了,不好意思送你又觉得送你的礼物转送给别人不妥,就藏了起来。”靳延的语速很快。
说完,他撑起身子,半跪在沈意欢身侧,胡乱地亲她,“宝宝,老婆,我都告诉你了,快给我。”
沈意欢觉得现在的靳延好迷人啊,他只有在此刻才会这样“软弱”地求她,沈意欢忽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就像他对自己做的那样。
她这样想着,也便这样做了。但沈意欢却没有想过后果,没想过靳延不愿意配合了怎么办。
于是还是变成了自讨苦吃,即使靳延及时用吻堵住她的泣声,但崩溃的岂止只有这一处。
一塌糊涂,明天要洗的床单又多了一套,但靳延依旧觉得满足。
沈意欢却有些崩溃。她难以置信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的自尊摇摇欲坠,她无法抑制地开始哭泣。
靳延吓了一跳,他赶紧问自己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老婆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沈意欢没回答他的询问,靳延却很快反应了过来。他垂眸看了眼犹挂在自己小腹上的水珠,掩去脸上的笑意和自得,温柔地宽慰沈意欢。
他的声音很低,不容忽视地从沈意欢的耳侧传进她的大脑,沈意欢逐渐止住了哭泣。
可她依旧觉得不公平,她泪眼朦胧地看着靳延,问出了一个致命的问题,“那为什么你不会这样?”
靳延哭笑不得,他倒是想,可他能舍得吗?于是他只是低头亲她,“脏。”
又在她发问之前提前给了她答案,“我不嫌弃欢欢,这对于男人来说其实是很值得自得的事。但欢欢和我不一样。”靳延暗示地动了动,“这里不能进这么脏的东西。”
沈意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蠢问题,但她依旧觉得难受,她一向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哪里能忍受这样的事只单方面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咬着唇,听着自己说出了一个特别无理的要求。
靳延先是一愣,紧接着而来的就是觉得她可爱,她怎么会觉得这样才算公平呢?但她想看,他自然不吝啬满足她的要求。
于是他抱着沈意欢起了身,迈着缓慢而刻意的步子,走到了卫生间,才在她重新迷蒙起来的视线里退开,又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反应,握着犹带水光的东西,满足她的要求。
沈意欢只看了一眼,就仿若被烫到般收回了视线,她将脸埋进靳延的怀里,只恨不得能空出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才好。
靳延见她这样,轻笑,“欢欢现在满意了?”
沈意欢只觉得自己的眼睛都脏了,她悔不当初,“你快点,我不想在这里了。”
沈意欢朝令夕改,靳延竟也全盘承受。他看起来气定神闲,但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被她看着的时候,他的耳尖有多烫。
经过这一早上的兵荒马乱,沈意欢深刻意识到了,比脸皮,自己永远胜不过靳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