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作响的木板,随地乱扔的烟头纸巾,灰蒙蒙的暗色灯光,像停留在上个世纪的旧时光画卷。
房间更是乱糟糟一片,主要目的是能住就行。由于今天来的尊贵客人,老板亲自收拾了一番,扔掉了垃圾,换上一套干净的新床单。
即使如此,空气中依旧有一股挥散不去的酒臭味。
鉴于对这座城市的看法,宁筠没敢住床上,随便打了个地铺,混过了一个晚上。
然后在早上八点退了房,摸到宾馆旁边的站台上等待着公交车。
据不靠谱的老板所说,星空之城需要乘坐214号公交车,在终点站不夜城下车即可。
公交站台也是老旧不堪,以至于宁筠路过了三次,才找到公交站台的位置,而在这之前已经错过了两趟公交车。
宁筠自从来到了酒城,运气就不大好。
等到她坐到了公交车后,那个号称不夜城扛把子的星空之夜,居然破天荒地没开门。
宁筠只能跑到了对面的酒吧,向着老板打听:“怎么关门了?”
老板道:“你新来的?星空之城只在夜晚开门,凭邀请函入场,你不会连邀请函都不知道吧?”
来撬墙角的,能知道什么邀请函。
宁筠只能继续问:“邀请函怎么获取?”
老板道:“倒也不难,你去星空之城旗下的星空交易行,那里存个一百万,或者在基地有个一官半职,就有人将邀请函送到你的手中了。”
首先,这两个钱袋子不可能有一百万,其次,宁筠是基地的通缉犯,总不能说通缉犯也是个一官半职吧?
宁筠犯了难。
两个条件极其苛刻,似乎卡死了宁筠的撬墙角之路,宁筠孤身寡伪人一个,既不认识富婆,也不认识身居要职的大佬。
难不成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但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人曾说过木果酒吧的老板儿子,似乎有一个不得了的母亲,既然与城主关系密切,想必一定有邀请函吧?
宁筠当天晚上又折回了果木酒吧。
绚丽五彩的霓虹灯光,醉生梦死的人类,一切似乎与昨日并无不同。
“胆子真大。”仇景澄依旧坐在昨天的位置,似乎对宁筠的到来很稀奇,“昨天不是告诉过你,他们不是好人了吗?”
“我想进‘星空之城’。”宁筠说,“你一定有办法的吧?”
“理论来说有。”
仇景澄露出了一副奸商般的笑容,微微弯腰,做了个绅士礼,“500元,老奴为你排忧解难。”
老奴的价值有点贵,宁筠怕是付不起。
她面无表情,“我还是找找别……”
“别!五元,我可以给你找个门路。”
仇景澄笑嘻嘻地收下钱,指着不起眼的一张桌子,上面模模糊糊的有个人影,孤零零地坐在一角。
“你可以问问他。”仇景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