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摄像头不仅带着监视功能,还拥有窃听的功能。
摄像头又转了一下,里面多出了一个人声。
“能。”他闷闷地说,“你搬得这么快乐,我没好意思打扰你。”
宁筠:“……”
“谁告诉你这里有个酒窖的。”
“仇远。”
那头显然更加沉默了,片刻后冷笑了一声:“这个大孝子,还行,好歹还找了借口关心我的死活。”
宁筠没好意思说,仇远就没担心他活过这件事。
“仇远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情绪很稳定。”
仇景澄松了口气,“那就好,这孩子有点死心眼,我怕他想不开。”
说完后,就听到门外传来几声开门声,随后暗室的门被打开,仇景澄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这里。
刚进门,他就打了个喷嚏,匆忙跑出门外,又裹了几件衣服才回来。
“怎么这么冷,怪不得你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他又打了个喷嚏,伸手搬着酒水,“我来帮你搬。”
“那你呢?”
仇景澄笑着说:“我又用不到这些酒,既然你要,就都送给你了。”
这些酒宁筠都叫不出名字,光看瓶子,就能看出其中的奢华气息,更何况还有这样大价钱的制冷仪器,这些酒水的价值只多不少。
而现在就这样轻易地送给了自己。
她抬起头,认真看着仇景澄的脸。下巴上满是胡茬,眼窝呈现出没睡好青色,头发乱糟糟的,和当时精致的人沾不上一点关系。
“你不跟我走吗?”宁筠问。
仇景澄又冲着宁筠继续笑了一下,这次倒像是有点无奈般的自嘲。
“算了吧,我的两个姐姐都……”他停顿了一下,说,“我更想把酒城收回来。”
“这么大的过错,我想承担下去。”
他故作轻松地说:“我已经跟着一个猎人学了挺久的,有个特别厉害的师傅,叫怀文雪,有时间我介绍给你认识。”
怀文雪,宁筠想到了在酒馆一别的猎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重名。
既然仇景澄不想走,宁筠也就不打算胁迫他,临走前,她扛起车里唯一的一袋大米,送给了对方。
“就当是谢礼了。”
仇景澄一个没忍住,说:“谁家谢礼这么寒酸?至少也要珊瑚羊脂玉之类的……”
说归说,他接下大米的手可是一点都没慢下来。
宁筠腾下了一块地方,又把酒瓶往里塞了几下,直到一辆车都满满当当,才满意地与仇景澄挥手道别。
“希望下次看到你时,酒城已经收入囊中了。”
“一定。”
携着夕阳,宁筠驾驶着满载的小车,晃晃悠悠地离开了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