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护国公,您且尽管狩您的猎,至于我嘛,我若是出手,怕是满朝文武都要空手而归了,以我的武艺有些犯规,因而不想太过张扬。”“切,真会唬人!”一句话忽然激起了孙信的好胜欲望。身为武官出身的他,最听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显摆武艺。“小子,瞧好吧!想当年,老夫跟随先帝爷征战沙场的时候。你,你还在娘胎里呢!”纵然知道杨川武艺的确高强,可孙信仍旧朝他撇了撇嘴。今日也下定决心多猎杀几只牲口,好让这个后辈开开眼界。“驾!”终于熬到孙信不再关注自己,杨川心中也宽慰许多。但见他再次骑马驰骋于猎场上,自己也赶忙拍拍马屁股追了上去。彼时,一旁的丞相也在猎场上捕捉着孙信的身影。忽然看见一个人影快速在猎场上移动,便笃定此人就是孙信。作为整个大齐最为年长的武官,孙信若敢称马术第二,绝无人敢称第一。即便是世无双的杨川也不能及。而事实却是如此。猎场上,杨川的皮鞭挥舞到了极致,奈何还是追赶不上孙信。猛然回头间,但见一旁还有一个身影正与自己相持不下,仔细一瞧,果然是安寻禄的长子安宇。本想大声止住孙信的脚步,奈何旁边有个眼线,自己也不好施展。随后,杨川又向周围看了看,发现彼时安寻禄也正快马加鞭向这边赶来。“不好,护国公有危险了!”虽然并不看好安寻禄的马弓技术,但此情此景下,他也不敢保证孙信定能躲过一劫。“护国公,且等我一下!”忽然一声大喝,顿时减缓了孙信的速度。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杨川又骑马快速向自己赶来,顿时便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将手中长弓丢在地上,孙信勒住马匹,回头质问。“杨川,汝到底是何意,为何屡屡阻拦我的步伐?”只一句话的功夫,杨川再打眼一瞧,却见安宇已然骑马来到了与孙信平行的位置,并不断挥手示意他爹尽快动手。至此危急关头,已容不得他再细思应对之策。但见不远处的安寻禄已经拈弓搭箭,情急之下也是猛然想到一个好方法。“护国公!您弯腰瞧瞧,您身下有个好宝贝!”“什么宝贝?”孙信狐疑地低头看了一眼,岂料就在这一瞬间,一支箭羽在他头顶擦肩而过,却好巧不巧地直接命中了他身侧两米远位置的安宇。但听一声惨叫后,箭羽直击安宇胸口,他也是当场被贯穿心脏,瞬间倒地而亡。“啊?何人?何人要刺杀安少爷!”还被蒙在鼓里的孙信不明所以地看向周围,却发现不远处的安寻禄已经进入暴走状态,一边哭丧着脸,一边骑马快速向这边赶来。“救人,快救人啊!”一声呼救瞬间唤来无数人的响应,就连杨川也想不到,安寻禄的弓法竟如此精湛,精湛到能在几十步外精准射杀自己的亲儿子?至此,孙信也从迷茫中缓过神来,赶忙跳下马来到杨川跟前,眼神中尚存些许惊慌之色。“杨川,刚刚安寻禄那一箭,是冲着我来的吧?”“今日汝一直跟在我身侧,莫非是早已知道他的计划?”看到孙信终于理清了所有事情,他也是欣慰地点头道:“是了,其实在几日前,我便知道安寻禄的计划,他本想在猎场上射伤您,而后将罪责嫁祸于我。”“哼,岂料弄巧成拙,最后竟一箭射死了自己的亲儿子。”“唉,可惜了可惜了,他儿子前年才刚刚完婚,没想到安寻禄孙子都还没抱上呢,儿子却这样惨死了!”饶是已经知道安寻禄想要谋害自己,可一向心善的孙信却还是替他心疼起儿子来。倒是杨川对此人并无怜悯之心,认为他们父子今日遭受的报应皆是罪有应得。“护国公啊,我劝您还是收起自己的慈悲心吧,今日若不是我急中生智,被人射下马的,恐怕就是您了。”安宇死在猎场的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女帝耳中。虽然知道其中一定有丞相的阴谋,但她还是要秉公执法,准备将事情一问究竟。众人一同回到展台上,当安宇的尸体被摆在展台中央时,安寻禄可谓哭得老泪纵横。期间还不断用仇视的目光看向杨川。“好了,老丞相,莫要再哭了,你不妨与我说说,究竟是因为什么,竟失手将自己的亲儿子射死啊?”“啊?丞相的儿子竟然是他亲手射杀的!我,我还以为是杨川图谋不轨”台下,不知何人忽然一句话,瞬间让丞相钻了空子。只见他抹掉眼泪,猛然抬起头,诚挚地看向女帝说道:“没错,陛下!就是这个杨川!他在猎场上说看到一个稀罕猎物,还想邀请护国公一起猎杀,臣原本也想彰显一下自己的弓法,岂料”“岂料我情急之下,才失手射死了自己的亲儿子。陛下,您一定要替老臣做主啊!”经丞相这么一闹,台下群臣也立马扭转话锋,全部将罪责归咎在杨川身上。眼看事情又要朝着前几日朝堂上的风向转去,女帝赶忙将护国公叫到跟前,询问他具体缘由。此人向来不会撒谎,凡事只要询问他,必能找出真正缘由。看了台下群臣一眼后,在众人激愤的目光中,孙信还是毅然决然开口。“陛下,此乃丞相的奸计!他原本想找机会射伤我,而后再将罪责嫁祸给王爷,只可惜天不福罪恶之人,最终才导致阴差阳错,让他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儿子!”“护国公!你,你血口喷人!老夫向来溺爱自己的孩子,此事满朝文武皆知。若不是那杨川巧使奸计,我又岂能错把儿子杀死!”“好了!尔等各执其词,朕已不想再听。今日之事,朕会安排大理寺寺丞公断此案,今日朕已无心再参与狩猎,尔等也都回去休息吧!”:()功高盖主被猜忌?我转投敌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