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足足分了四队,每队又分为两个小队互相配合。五十骑冲往一个方向,同时朝四个方向猛冲,一往无前丝毫没有停止的样子。
所向披靡!
杨政亲自率领的,也只有两个小队共五十人。他硬顶着一阵箭雨,狠狠咬住前方射完箭还想跑的敌人。
那股西夏骑兵足有三百多,不断的扭头射箭,但箭矢落在人甲、马甲上毫无杀伤力。另一股敌人约三百骑,也在侧方朝杨政射箭,但就是不敢冲过来近战侧击。
杨政眼里只有前方之敌,完全不管侧面的敌军,追上一敌挺枪就戳死。
不到十分钟。
三千多西夏骑兵,就被这二百大明骁骑杀溃。
仁多明义也是有甲胄的,甚至战马也披了皮甲。但他此刻逃得飞快,这种骁骑冲锋太可怕了,不是西夏杂牌骑兵敢挡的。
都不说装备的问题,气势上就败得彻底。
西夏骑兵哪儿来的回哪儿去,顺着焉支山余脉一路狂奔。可即将来到山口时,前方一条河流挡道,那是从焉支山流下的小河,灌溉出绵延百里的狭长农耕带。
如果是枯水期,骑马就能蹚过去。
但现在是春天,焉支山上的积雪融化,导致这条小河水位猛涨。
西夏骑兵沿着河岸惊慌逃跑,眼见大明骁骑冲近了,一些骑兵竟然跃马跳进河里。对于那些没有铁甲的西夏骑兵而言,跳河逃生还有可能活命,一直逃跑迟早要完蛋。
一个又一个骑兵跳河,但将领和军官却不敢。
他们都披着铁甲啊!
“贼将受死!”
杨政直奔仁多明义而去,因为这家伙的甲胄最精良。
仁多明义回头一看,正好看见杨政挑翻一人,他吓得连忙鞭笞战马加速。
足足追到焉支山麓,沿着缓坡奔行片刻,山势变得越来越陡峭。仁多明义发现西侧有明军堵截,而东侧又是河流,只能弃马往山上爬。
杨政翻身下马,挂上长枪,取下铁棍,手脚并用追上去。
仁多明义也弃了长枪,爬山爬得气喘吁吁。他见杨政脱离了士卒,其他明军的距离还远,于是转身抽刀朝杨政砍去。
杨政左手抓着灌木,右手挥舞铁棍,狠狠砸在敌将的小腿上。
“啊!”
仁多明义一声惨叫,胫骨直接被砸骨折了。
杨政又是一棍砸出,敲在仁多明义腰间,力道透进去似乎能把肠子砸断。
“嘭!”
又是一声闷响,铁棍狠狠砸在胸口。
仁多明义口喷鲜血倒下,他刚躺下去,头盔又狠狠挨了一棍。
杨政只觉浑身舒坦,脸上笑容格外狰狞。
他爷爷是被西夏人杀的,他爸爸是被西夏人杀的,他哥哥也是被西夏人杀的!
杨政拖着敌将尸体下山,半路见到有俘虏,顿时呵斥道:“说了一个不留,捆这些杂碎作甚?”
一个军官说:“军令是不留西夏将领和军官,这几个被绑起来的都是小兵。”
“一并杀了,出了问题我来认罚。”杨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