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真目不斜视的打断:
“不过,你这次能安全回来就好,接下来不准再出城,就算是浔阳王出行也不准陪。”
“好。”
容真又问道:“对了,那位浔阳王世子呢,没和你一起回来?”
“额,世子还要巡查数县,没这么快回来,下官的话,不是急着事吗,也怕容女史你们担心,送世子殿下走了一程,就早点回来了。”
“呵,你可不像是在意咱们担心的样子。”
“容女史说笑了,被关心,下官心里还是很暖的。”
“管你暖不暖。那个浔阳王世子晚点回来最好,少去骚扰安惠郡主,到时候还惹得宋前辈不愉快。”
容真轻轻点头。
她看了眼站在一旁给她乖巧倒茶的叶薇睐。
忽问道:
“对了,你这贴身侍女,没有再和越女那边有联系了吧?”
欧阳戎不动声色看了下容真表情。
不等他先开口,叶薇睐用力摇头:“没。”
容真冰冷脸色稍缓了些:
“那就好,否则本宫定不饶你。”
欧阳戎忽然仰头,一口喝完了杯中茶水,他微微喘息,转头笑语:
“假若下官那个童养媳回来了,是不是会让容女史难办?”
容真好奇语气:“难办什么,不立马抓起来还留着过年啊?”
“……”
“怎么,欧阳大人还念着旧情呢。”她小脸似笑非笑神色,语气哼问:“之前不是和本宫说,是小时候的事情吗,说都过去了。”
欧阳戎脸色不变,摆摆手:
“是过去了,只是问问,哪有这么巧,欸,有时候总觉得这人生经历真是神奇,小时候看书,有一句话,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那时就在想,天子堂是什么样子的啊。”
欧阳脸色感慨,容真也没太在意前面那话题,听闻他后面言语,似是感同身受般,她放下茶杯,直视欧阳戎,语气认真说:
“欧阳良翰,你要一路往前走,往上走,很多人很多事都得抛下,这是你这类人的命,逃不掉的,特别是你还是寒士出身,有些人和事,必须有个取舍。”
欧阳戎反问:“容女史也是这一类人?”
容真看了眼他,没回答。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
两盏茶后,容真离开,带着没和姐夫说上两句、敢怨不敢言的王操之一起走人了。
打走他们,欧阳戎轻轻叹了口气。
他先回书房,放置好了墨家剑匣与紫红小印。
叶薇睐烧热水,欧阳戎满身臭汗,沐浴熏香了一番,从浴室走出,穿着单薄里服,收拾了些东西,算了下时间,他一身便装,清爽出门。
一刻钟后,槐叶巷宅邸的偏厅。
欧阳戎自若走进去,偏厅内,正有两道身影,安静喝茶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