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刻,王操之脸色微微变了变。
“我滴个娘耶!”
……
“容女史,王掌柜在浔阳石窟那边,最近做的如何?”
“还行吧,嗯,满意的。”
“容女史满意就好,不过下官怎么看他精神不太好的样子,昨日见他也是这样。”
“本宫怎么知道,不是你安排的人吗,他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欧阳戎、容真行走在阴暗潮湿的甬道上,两侧牢房内,关押一位位蓬头垢面的犯人,或安静,或疯。
二人随口交谈,容真的回话令欧阳戎稍微噎住。
“也没说什么,只是担心能否尽职办好,要不我再安排一个过去?我看王掌柜好像有点顶不住的样子。”
“随你。不过你别什么乱七八糟七大姨八大叔的人都往本宫这边塞,咱们是办朝廷正事的。”
容真走在前面,语气一板一眼。
不等欧阳戎开口,众人来到了狱中最里面的过道上。
过道上有两间牢房。
一间房门紧闭,一间敞开一半,后面一间内,隐隐有镣铐刑具哗啦响动的声音传出。
看容真等人带路的方向,她们刚刚应该是从后面这间牢房出来接人的。
容真停步:“到了。”
“这是?”
“上次抓来的细作,审讯时,死了俩个,本来还剩下俩,你来之前的上午,金陵那边请来的退休老酷吏不小心弄死了一个。
“不过剩下这个,好像吓破了胆,刚刚松口风了,出门接你中断了下,走吧,咱们继续。”
欧阳戎轻叹:“好。”
他走进牢房,一副惨淡血腥的画面引入眼帘。
容真忽而转头观察欧阳戎表情。
现他偏开目光,她胳膊碰了碰欧阳戎,低声:
“他们都是以武乱禁的反贼,违背了大周律,本就该诛。”
“明白,大局为重。”
“好,你坐下等等。”容真走上前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由闹转静的牢房内,欧阳戎与容真并肩走出牢门。
身后刑架上,有一位满身伤痕沾盐、奄奄一息的光头壮汉,正被几位狱卒放下来,刑架边,一位独眼老吏在低头清洗刑具……
“你刚刚听到了?”
容真嗓音清冷。
“嗯,说什么越处子的事……”
欧阳戎轻轻颔,身后牢里那个细作被撬开了嘴,说什么他们是来找越处子的。
欧阳戎以前听过小师妹提过,云梦剑泽现任越处子,好像名叫赵清秀,和大女君雪中烛、二女君鱼念渊一样,是女君殿中地位很高的女君,反正肯定很能打就是了……
当时小师妹还说什么越处子高冷孤傲,现世以来,包括桃谷问剑大会上,不屑与任何外人说话,外人无法接触,十分神秘。
容真笼袖,似是沉思,默默走向另一扇牢门,她一身素白宫裙,个头娇小,行走在阴暗潮湿甬道内,显得格格不入,但前进的脚步却格外的坚定沉稳。
欧阳戎与四位女官个头更高,却跟在宫装少女后面,画风有点奇怪。
“容女史好像很感兴趣,我还以为不是蝶恋花主人线索,你失望了。”